,随即垂眼继续望向手机里的对话框。
“嗯。”黄机正在思考怎么打探关于唐运的事。
见儿子今日支支吾吾,异常沉默,巩芝芝忍不住再次抬头。
她上下打量着黄机,蹙眉道:“怎么了?儿子,今天怎么这么迟才回来?都几点了,你去哪里了?看你一身灰尘,不会打架去了吧?还是摔了?”
听到这里,黄机向下环视一周自己的衣服,才发现衬衣腰身处已经沾满泥土,原来是他在山上推倒唐运时沾染到地上的尘土。
“没事,妈,”黄机谨慎小心地盯着母亲巩芝芝,“妈,你……以前和谁有过恩怨吗?”
巩芝芝闻言,心下嘀咕,这家伙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她的事,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笑吟吟道:“怎么?你要去替你妈打抱不平吗?呵呵,你妈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方圆几千里,除了被我不小心踩到的蚂蚁,就无一人对我有任何非议!你当你妈做的慈善是白扔水沟了去的?”
黄机听了,露出一丝微笑,随即蹙眉回想唐运的话,低声回应母亲道:“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什么人……”
“嘿?你今天吃错药了?怎么一直说这事?有什么事就好好说出来,不要遮遮掩掩的,你以为你心里想的那些小秘密我会不知道?肯定瞒我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早上看到一则新闻,有个公司董事长被有怨仇的对家报复,所以我就有点担心而已。”
说罢,黄机转身上楼。
巩芝芝抬头看着儿子走上楼梯,目光转至客厅的那张桌子,陷入回忆。
怨仇的对家?
就她苦心经营的干劲,滴水不漏的处事,怎么会有仇家,要说仇家……
唯一一个和自己明着对着干的,也就那个油盐不进的穷巴佬唐运,儿子能知道他什么事,这唐运竟不知好歹主动消失,饿死都要面子的花瓶子而已。
在心里骂了几遍唐运后,巩芝芝的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依旧浮现出唐运那张精雕细琢般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