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仍不死心,想要挡住韩江雪的去路,却又没想到新说辞。
“常嬷嬷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去刘老汉那里看看,你紧张什么?”
“难不成……”韩江雪吃惊地看向常嬷嬷和刘老汉:“你们两个人有什么私情?”
“没有!”常嬷嬷和刘老汉异口同声。
“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
韩江雪瞥了一眼两人额头沁出的汗珠,勾起唇角。
楚云深微微皱眉,终于开口:“走吧。”
一行人提着灯,浩浩荡荡来到楚宅最北的花房。
花房整个屋子用大小不一的石块垒着,门前摆着几十盆低头耷拉脑的花,破了好几处的窗户纸用废旧的宣纸糊着。
屋里只有一张破旧的小桌和一张单薄的床。
缺腿的木桌用几本旧书垫着,粗瓷碗中盛着半碗清可见底的白粥。
两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整齐的叠在床上,仅仅露出的一面就叠着九层补丁。
唯有的一点装饰,就是一个摆在架子上的旧花盆,花盆里的植物已经枯萎,只有两片枯黄的叶片。
好几个清苦至极!
跟在后面的一众丫鬟小厮都不由一叹!
之前他们听说过刘老汉节俭的美名,今日亲眼一看才发现竟节俭至此,实在令人汗颜,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老刘这也太节俭了,难怪刚才常嬷嬷要为他作保呢!”
“听说他连茶叶末都舍不得扔,要晒干了冲泡十几回,最后都拌在粥里吃掉呢。”
“刘老汉如此忠心耿耿,要我说,夫人真不应该查刘老汉的屋子,这是要让宅里的老人心寒呐!”
韩江雪的眉头皱起来,刘老汉的屋里的确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半点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有。
明明上次亲眼见到刘老汉的腰带是纯金的。
看来是打草惊蛇了。
“夫人,老奴孤苦无依,您和老爷能收留老奴,老奴每日都是感激涕零,从来没有过半点私心,甚至都不敢多吃一粥一饭。”刘老汉浑浊的双眼泪水婆娑,声音恳切:“甚至连每个月的月银都未曾动过,心中只想着只要我还有一丁点的力气,就好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