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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摸了颗烟咬在嘴里,看见女人惨白的脸后又将烟丢了。
“不要拿这种事情耍心机,你这种女孩我见多了。”贺肆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别妄想靠着怀孕上位,那晚我做了措施。”
贺肆不提自己身体曾经被医生诊断出不孕症,随意编了个借口打发女人。
阮清音关上水龙头,从镜子里看着冷漠的那张脸,想起他质问的那句野男人。
她转过身,惨淡一笑。
【我没怀孕,我也没打算生下你这种人的孩子。】
贺肆皱眉,耐心被这女人一点点消磨殆尽,“我看不懂,但是你别奢望靠一个孩子上位。”
他冷静下来,想起陈牧野对他说的,给了那晚安排的女人好大一笔钱。
拿钱和他上床,醒来却装成一副贞洁烈妇的样子。
处心积虑地混进老爷子寿宴,玩得全是欲拒还迎的把戏。
阮清音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她在屋子里找到纸和笔,低头认真地写着。
——你放心,我不会缠上你,也不想给你生孩子。
她的字遒劲有力,像是专门学习过书法,贺肆盯着纸上龙飞凤舞的一行字,很难和眼前这柔弱清瘦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贺肆看了一眼便将纸随意揉成团丢进垃圾桶,“衣服在床上,换上出来。”
阮清音没打算和自己过不去,繁琐沉重的礼服满是鱼腥和脏污,确认男人走出去后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贺家哪有年轻女人的衣服,管家在贺老太太的授意下去准备了条旗袍,布料样式不算老,手艺精良的老师傅纯手工做的,一块上好的水蓝色月华锦料子,找的苏杭老师傅裁成的开襟短袖款式,衬得她身材窈窕有致,妩媚动人。
阮清音收拾妥当后,抱着脏衣服出了门,男人靠在墙上,似乎没多少耐心,循声将视线投到她身上。
贺肆原本兴致阑珊,被这女人的事情一搅和更是心烦意乱。
他慵懒地靠着墙,指尖还夹着半颗烟,烟雾缭绕中他渐渐看清了女人的容貌、身材……
白嫩吹弹可破的肌肤,修长完美的颈线,低绾的长发配着那条水蓝色的旗袍,贺肆的视线顺着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