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想起前几天同事外出采访,半正式场合,问她借过外套。
放回东西的动作顿住。她踏下台阶,朝自动贩卖机的方向走。
下过雪的天,明暗各占一半。
那人穿一件卡其夹克。五官薄削清冷,眼睑很平,天生的下三白。
拥有这种眼型的男人不常见,陈纾音下意识多看了会儿。她想起闻玉曾调侃,下三白多数傲慢薄情。但也不是全无优点,这种男人……上了床往往很欲很会做。
她为这些遐想感到羞耻。轻咳了声,挥挥手里的烟盒。
“先生,借个火。”
男人闻声一顿,眯眼朝她看。
很出尘的一张脸。三分冷艳,七分纯然。只不过一开口就是借火,搭讪水平实在高明不到哪去。
目光掠过她,转向背后的电台大楼。
那音色带着薄薄笑意,几近真诚的语气,“主持人该保护好嗓子。”
陈纾音说下回再保护来得及。
“主持哪档节目,我去听听。”
他从口袋掏出打火机,丢到她掌心。
话说得坦荡温柔,极有风度。但他们这种人哪会真去听节目?陈纾音嗤之以鼻。
都说会哄女人的男人,也最会伤女人心。何况看他举手投足,不像是会和她再有交集的人。
“时闻夜读。”
她半真半假补充:“过几天说不定就换新主持了,你想捧场得尽快。”
火光一闪。
陈纾音曲了指节,烟盒揭开,顶出一支点燃。
“小陈?你怎么在这。”
一支烟没抽完,电台玻璃门再次被推开。
喊她的是台长。
最近几个实习生因为抽烟,被他拎到办公室训:主持人这么糟蹋嗓子,不如趁早别干。
陈纾音不想硬碰硬撞枪口。火还没灭,她下意识往身后藏。
她说:“刚加完班。”
右手背在身后,没一会儿火烧到尾端,痛得她手指一下绷直,装模作样的笑容险些垮掉。
台长陪了笑,“二公子,您朋友还没到?抛锚的那辆回头修好了我找人开去您那。”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