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属下明白,属下告退。”
“走吧走吧走吧。”
吴昕烦躁地挥挥手,脸更黑了,追着又喊了一句:“告诉沉阁,最多再呆十天,再久,我亲自去找他!”
“是。”
信使答应一声,加快了步伐。
王爷炸毛了,他还是走快点儿,不然他怕王爷等会儿又有更奇葩的要求。
晋州知州府
梁夜坐在前厅,看着摆在厅堂中那口漆黑的棺材,和跪在棺材旁哭的哀哀戚戚、但是一滴泪都没有的妇人和青年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栾知州为国殉难,理当嘉奖。只是功劳是功劳,爵位是爵位,不能混为一谈。”
“可,王爷,我家老爷是……”
那纤瘦的美妇人试图争一争,刚开口就被梁夜又打断了。
“夫人慎言。”
他看了栾钰遗孀一眼,心底有些不耐烦,表情却还是平静的:“爵位可以世袭,官位却不行。夫人应该知道,卖官鬻爵乃是大罪。令公子想走仕途,只能自己走科举之路。”
而他不可能让栾钰的儿子有机会举孝廉。
栾钰贪佞猖狂,他的子孙除非有真本事,否则不配入朝为官。
而且他现在着急去把冀州一起清理了,实在没有心情在这里和这对贪心不足的母子浪费时间。
““可,王爷……”
“没有可是,栾夫人,栾大人身后,该有的抚恤,朝廷都会给到。其他的不该得的,您最好不要惦记。”
梁夜面色清冷,有些不悦。
他说着,站起身来,眉眼清冷:“钟大人,朝廷的命令还没来,本王做主,晋州事宜由你暂代,栾知州的丧仪,也劳烦你主持吧。”
他冷声吩咐:“本王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是,下官必定竭尽全力,让栾大人风光下葬。”
钟毅行礼答应,恭敬而又妥帖。
栾钰的夫人还想拦梁夜,抬头便对上了钟毅似笑非笑地脸。
他低头看着跪在地上,没有悲色只有贪欲的栾夫人,嗤笑一声:“听闻栾大人当年为了一个青楼妓子,宠妾灭妻。如今看来,传言不虚。栾夫人这般不知轻重,怪不得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