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沿着面颊滚落:“好,我不闹了,但是你得带着孙岐黄去。”
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却还是哽咽了:“我怕你忙起来,忘了喝药。”
“好。”
梁夜点头答应,很确定自己如果还拒绝,吴昕宁可自己去晋州,也不让他去。
吴昕抓着他的衣襟,又道:“还要每天给我写信。反正驿站每天都有书信送来京中,不差你一封,这不算以权谋私。”
梁夜忽然坏心的将吴昕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阿起瞧不起谁啊。我好歹是镇北将军府的小公子,从小也是千宠万爱,以权谋私点儿怎么了?”
他没那么耿直,他又不是圣人。
他从小就是特权阶级,能够利用手中权势做成的事情,他当然要用。
吴昕看着梁夜笑吟吟地模样,破涕为笑,拳头轻轻捣在梁夜的肩头:“好,那你到时候记得多仗我和朝朝的势。不管是栾钰还是宁国公府,倘若真的无可救药,准你便宜行事。”
说这话的时候,吴昕笑的张扬,一脸“本王罩着你”的得意模样。
梁夜忍不住也笑了出声,往吴昕唇上一啄:“好,末将定然拉大旗作虎皮,好好狐假虎威一番。”
吴昕不满于这蜻蜓点水般的轻吻,扣住梁夜的脖颈,用力回吻过去。
他的爱人,他想亲就亲!
因为梁夜坚持,吴昕终于同意梁夜去晋州,只是又给了一道便宜行事的手谕,和一张空白圣旨。
河水疏浚不易,既然有些人不想好好的,非得给他添堵,他不介意让梁夜把他们连根拔了。
吴昕好了之后,梁夜又在京中呆了三天,这才出发。
不用说,这三天里两人只要不是在处理政务,都是去做读者们都不想看的酱酱酿酿了。
以至于梁夜这次又是连夜离开的,唯恐走晚了,被某人再抓着来个送别宴。
为了让孩子知道民间疾苦,梁夜专门和许知意回禀后,安排摇光楼的兄弟等到他们安顿好后,把梁姮送到晋州找她。
富贵窝里长大的孩子容易忽视百姓,只有知道敬畏百姓、同情百姓,才能真心想要守护百姓。
连日来都是绵绵细雨,道路湿滑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