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咎耸了耸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将军自便,属下去请人。”
“嗯,我去偏殿的暖阁。”
梁夜点了点头:“有劳吴统领,等人到了,将他们带进来。”
吴咎的效率很快,梁夜一壶茶没喝完,孙岐黄已经背着药箱进来了。
看梁夜坐在桌子前看书,孙岐黄笑吟吟地开口了:“啧,难得啊,梁将军能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等草民来给您请脉。”
“草民还以为,将军若是病了,不请大夫,直接请仵作呢。”
她放下药箱,笑的促狭。
梁夜放下手里的书看了孙岐黄一眼,冷笑一声:“本将军最近手痒,想去漠北抓只鹰儿,不知道需不需要顺便给妙应真人您绑只狼崽子回来解闷?”
孙岐黄:“……”
“梁将军,你每次都用这招威胁我有意思吗?”
她有些气急败坏,皮笑肉不笑地瞪着梁夜:“您倒也不怕草民给您下点儿毒,劳驾伸手。”
她一边小声骂骂咧咧,一边给梁夜把脉,认真地考虑如果给梁夜扎错两个穴道,痛他个半死,会不会被吴昕挂到城门上。
“你是个医者,不是个杀手,现在能拿出毒药来,算你厉害。”
梁夜看着孙岐黄滴溜乱转的眼珠子,漠然开口。
孙岐黄:“……”
好气啊。
她的确是个医者,就算擅长,也从未随意配过杀人的毒药,非必需从不制做毒药。
眼下她真的拿不出杀人的毒药。
给梁夜把完脉,孙岐黄收起脉诊,并没有再开方子:“将军也算是因祸得福,从前体内的余毒,这次被琉璃脆所克,竟也相互抵消了。”
“恭喜梁将军,如今只是消耗有些大,好好养几天就都回来了,不需要喝药。”
“多谢。”
梁夜叉手道协:“阿起怎么样?”
“王爷的情况很不好。”
说到吴昕,孙岐黄脸上的笑意散去,一双杏眼带上了愁色:“叛乱之前,恰是王爷病程转折的关键,若是能平稳过渡换药,过了那三日,王爷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好。”
“可是那几日形势紧,王爷一定要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