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的两人面面相觑,都没敢吭声。
特别是吴·生了瘟的鸡·昕,此刻更是看都不敢看吴院正一眼。
要说梁夜其实很无辜,他已经在自己能考虑到的范围内,尽可能地规避可能诱发吴昕犯病的风险了,实在没想到,吴昕真的是一触即碎。
可是看吴昕可怜巴巴不敢抬头的模样,梁夜又不忍心他继续挨骂,只能把锅都背到自己身上:“这……我看阿起最近恢复的不错,就自作主张,吩咐厨房给他做了些荤食。”
“什么荤食?”
吴院正简直要被气死了。
这只小兔崽子不仅吃了荤腥,还吹了风,当真是不怎么想活啊。
梁夜被吴院正那双锋利的眸子看的心慌,下意识地也低头躲避他的目光:“就……蟹黄包和松子虾仁,厨房今日有新鲜的银鱼,还做了银鱼荇菜汤。”
吴院正:“……”
他一时不知道应该骂谁。
蟹黄包和松子虾仁,一听就是吴昕爱吃的,银鱼荇菜汤恐怕确实是凑巧。
他吹胡子瞪眼的瞅着都不肯直视自己眼睛的两只小兔崽子,很想骂人,却又骂不出口。
片刻,吴院正冷笑了一声:“梁小子,你要是想谋逆,不用非得弄死这小兔子,你手里十二万镇北军,这小兔崽子根本无力抗衡。”
梁夜:“……”
吴昕闻言立刻不乐意了,猛地抬起头瞪着吴院正:“叔爷爷慎言,沉阁哥哥忠心可昭日月,诸夏良臣容不得您这般污蔑!”
“蟹黄包与松子虾仁俱是我自己要的,银鱼也是我闹着要吃,沉阁哥哥拗不过我,才让我吃了两口。”
“您若再胡说,莫怪本王……”
“阿起!”
被嘲讽了却一声不吭的梁夜忽然打断了吴昕发狠的话语:“吴院正是为你好,你这般说话,不一样是寒了忠臣的心吗?”
“沉阁哥哥……”吴昕还有些恼。
叔爷爷的确过分了,素日里骂他就罢了,怎么能这样说话!
他的沉阁哥哥本来就没什么活下去的念头,万一被他一骂,以死明志怎么办!
“吴院正又没说错。”
梁夜轻叹一声:“是我的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