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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血液病。
这会儿竟然都戴上了呼吸面罩。
很明显是身体虚弱到了一定的地步,就连自主呼吸恐怕都难以为继了。
“原野先生。”重枝正彦明显也知道今天原野司会来,见他进入病房后摘下呼吸面罩颤颤巍巍的想撑起身体。
“重枝先生不必客气,在床上躺好就行了。”原野司连忙过去扶他躺下。
重枝正彦脸露死气,满是褶皱和老茧的手紧紧握住原野司的手,他在老家种了一辈子地,嘴比较笨,简单的寒暄也不怎么会,嘴巴颤了半天后才张望着周围:“您太太今天没来吗?”
听见这话原野司没什么反应。
旁边的重枝汐却连忙立正起来。
这种条件反射的动作,就像是生怕自己这个小秘惹家里的大太太不喜。
不过她联想到从刚才原野司下车后都没见凉宫纱香的身影,心里就不禁松了口气,又看向身前原野司的背影,捏着泛黄的白色短袖咬起了嘴唇。
“她今天有事情。”
原野司声音温和的道:“具体情况我都已经了解了,早上重枝同学都告诉过我,我来这一趟就是来缴费的。”
见对方想要说话,原野司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他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受人道谢,只是为当初一时间的善心买单,送佛送到西,否则给人希望再让人绝望那就太过缺德,所以他轻拍着对方的手背声音温和道:“其他的话不必说了,跟我这笔钱相比能找到合适的移植器官才是最不容易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
他只是来探望下而已。
主要还是来医院由重枝汐领着听一下主治医师的意见,并非他不相信前者,而是这种事他心里总得有个底。
重枝正彦无疑是幸运的。
他刚才没说假话。
骨髓匹配的难度虽然要比肾脏的匹配稍低,但也不是能随时有机会的。
或许这就是命。
原野司不相信宿命论,但这不代表着他不相信幸运,运道这个东西谁也说不定,毕竟如果重枝汐没有阴差阳错的碰见他,亦或者等到身体上不了手术台再能匹配上骨髓那就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