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打造了两柄金钩,每次进膳,都要用金钩将长髯挂在耳上。
袁珙初次见朱棣,看到这把胡子,就断言日后必为天子,甚至时间都点明了,“紫髯过脐,即登九五。”
靖难之时,袁珙又替朱棣相面,这次不仅算出他必定功成,还算出朱棣在位时间,“当登大宝,必为二十年太平天子”。
有了袁珙这两次神算,朱棣才决意起兵南下,等朱棣进帝位之时,一看自家长髯,果然刚好过了肚脐。
朱棣在登基以后,重用袁珙为太常寺丞,主持皇家祭祀,后来袁珙之子袁忠彻,传承乃父之术,官至正三品的尚宝司卿,掌管朱棣的印玺,是妥妥的心腹重臣。
“哦,尊驾原来还是名门子弟……”石安之拉了一个长音,“既然如此,尊驾为何不去京城除官,却在此间餐风露宿?”
“除官?”这下倒是那袁相士发愣了。
石安之捋了捋胡子,“天顺二年,朝廷下诏,“凡精通天文、历数、地理、课命之术者,不分军民,起送赴京;或避罪亡匿之人,亦免罪送监,量材奏请擢用”,怎么,你不知道?”
“知道,这如何能不知道?”
袁相士挺了挺胸膛,又听石安之悠然道,“前头不远就是县衙,要不要去县衙请县尊出来,他应该也是乐见高人的。”
袁相士看了看似笑非笑的石安之,衣着平常,却有一股清华之气,想起刚才那番话,岂是普通百姓能闻知的?
一时间心头大乱,一摆幌子,拔腿就走,“这就免了吧,县衙封印,怎敢劳动县尊?袁某突然心血来潮,想是家中有事,就此告辞,告辞!”
看着袁相士匆匆离开,两人哈哈大笑。
笑声中,两人回到了衙前街,石安之回想一下,“咦”了一声,“别说,你今日还真是破财了!”
李步蟾知道石安之的意思,摆手笑道,“哪里的话,那不算破财,顶多是散财!”
寒冬腊月,是农家最难熬的时候。
今年说起此事,石安之便与夫人商议,将今年俸禄所结余下来的八两多银钱,去粮店换了二十石米的条子,那些实在难熬的县中穷户,每户发给五十斤米的粮条,拿着条子便可到粮店取粮。
不想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