咴儿……咴儿……”
马儿非但没有避开,反而将脖子垂下来,轻轻地贴着李步蟾的手,满意地嘶鸣,长尾也不住地摆动。
“啪!”
“哈哈,青钱,青钱骢,好,真好!”
张总甲猛地一击掌,继而抚掌大笑,连缰绳都弃地上了,见马儿走在了前头,才赶紧追上去,捡着缰绳,“今日必须备两道小菜,感谢小先生赐名,吴牙,吴班头,贤昆仲必须赏光!”
吴房牙半天不语,这时方才笑道,“张总甲,这名儿还有一宗妙处,你怎么把自己给忘了?”
“对啊,我的贱名不是叫张成么?”
张总甲更高兴了,“我与那青钱学士就差了一个“文”,小先生若是要了我的房,咱们毗邻而居,我不也就有文了么?”
几人说说笑笑,便到了崇文坊。
崇文坊靠近文庙,比其它地方又整洁了三分,就连路上的谈笑寒暄,似乎都少了一些粗鄙,多了一些礼数。
张成张总甲牵着青钱骢,并不往坊内去,就在沿街的一处宅院而来,刚到门外,马儿仰天打了一个响鼻,又“咴儿咴儿”叫了两声。
“阿福回来了?”
一个妇人拿着一把刷子,匆匆地从院内出来,直奔马儿而去,口里还念叨,“别急别急,这就给你洗刷……”
她的眼里只有马儿,不光没见着张成,也没见着还有几个客人。
张成有些尴尬,轻喝道,“嗨嗨,别只顾着马儿,还有贵客呐!”
张成媳妇这才反应过来,脸上一红,赶紧过来跟几人见礼,才牵着马儿进院。
“自从有了青钱,我家这口子就没用正眼瞧过我了,伺候它比当年伺候家里两个小的还要勤。”
张成摇摇头,嘴里编排着媳妇,脸上却是含着笑意,“走,咱们看的院子就在旁边。”
说话之间,张成带着几人走了几步,进入隔壁的院子。
院子的大门开在南边,南边是两间倒座,开出了两间门市,飞出的屋檐下有排水沟,用青石板盖着。
进到院子一看,院中植了两株桃树,桃树当中有一张石桌,看着清清爽爽。
沿着院子走一圈,北边是两间正房,西边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