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蟾。
这位的名头可就大了。
他创建了金丹派,位居道教南宗五祖。
白玉蟾命运多舛,年幼时父亡母改嫁,如同黄连一般。
但他天资聪颖,七岁便能赋诗,背诵儒家九经,凡世间有字之书,无不经目,三教之书,无书不读,为文制艺,吟诗作赋,无所不能。
十二岁时,白玉蟾赴广州贡院参加童子科,此次的童子科考官,是大名鼎鼎的韩世忠。
面对韩世忠的考题“织机”,白玉蟾现场作诗,技惊四座。
“山河大地作织机,百花如锦柳如丝。
虚空白处做一匹,日月双梭天外飞。”
十二岁的小小少年,竟有如此胸襟格局,难怪会有后来的高道白玉蟾。
不得不说,白玉蟾与李步蟾,还真有不少相似之处。
嘉靖爱道,陆炳是深知的,见他将李步蟾与白玉蟾相提并论,陆炳凑趣道,“天子鸿福,天降宝蟾,小的为陛下贺!”
“宝蟾么?”嘉靖呵呵一笑,眼神却是阴鸷如枭,“阿炳,那假知县你们瞧不出来,那宝蟾却一眼就瞧出了破绽,你知道这是为何么?”
陆炳一怔,这还能为何,不就是自己蠢笨,人家聪颖么?
“智耶?愚耶?”
烈日之下,嘉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以为,就是你的脑子不如他的脑子?”
嘉靖头也不回,语气如冰。
“不是的!”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地走到了太液池的南边,前面的海子中有一小屿,上有高台凌于水面,名曰墀天台。
陆炳有些木然,有些机械地看着嘉靖,只见这位天子抬着头,眯着眼睛看着远处,那方高台从水面跃出,似与天齐。
“是因为……在他的心中,没有天!”
“对浩瀚高天……他不存敬畏之心啊!”
自夏季以来,接连五个月,很少下雨,即使中秋都过了,枫叶都泛红了,天气还带着炎热。
李步蟾摇着扇子,走在县城街道上,经过几番周折,他总算是迁到了县城。
清明时节,他就盘算着搬回县城,宝庆府重审,就拖到了端午。牌坊一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