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地说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和尚会做嫁衣,真是阿弥陀佛了。”
三人捧腹大笑,刘敦书挠了挠头,有些担心地问道,“小蟾,去了县城,你以何为业呢?”
刘诗正也是有些不放心,“是啊,你人小鬼大,还有石教谕照看着,我倒是不担心你的安危,就是担心这个,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嗨,世叔,大兄,你们可别小瞧了我,我可是个多面手。”
李步蟾伸出手,屈起手指,“我可以去钓鱼,可以去摆棋,还可以去摆摊当个笔政先生,可干的营生多了!”
“笔政先生?”
刘氏父子齐齐点头,这个确实还是条路子,多少是份收入。
所谓笔政先生,就是代写书信和诉状的读书人,有活可以赚钱,没活可以读书,目前看来还行。
说话间,陶氏让刘同书过来,刘诗正收住话头,“不说了,吃粽子去,记得有事说话!”
“世皆称孟尝君能得士,士以故归之;而卒赖其力以脱于虎豹之秦。嗟乎!孟尝君特鸡鸣狗盗之雄耳,岂足以言得士?不然,擅齐之强,得一士焉,宜可以南面而制秦,尚何取鸡鸣狗盗之力哉?夫鸡鸣狗盗之出其门,此士之所以不至也。”
朗朗的读书声,从阁楼传出来。
在刘家一起过了端午节之后,忽忽一个月过去,李步蟾就专心在家读书。
现在的他,已经把家里的书都读完了,开始读从石安之那里借的书,并且开始学着作文。
按照石安之的指点,李步蟾一上来并没有学八股,而是从唐宋八大家入手学习古文。
这篇是王安石的《读(孟尝君传)》,是最早的一篇驳论文,全文只有四句话,八十八个字,文极短而气极长,被称为“千秋绝调”。
“小蟾,世叔来了!”
读了一阵书,李步蟾自觉有所收益,对于他这样患了秘书职业病的人来说,学这样的文章,是最合适的。
听得下面蒋桂枝叫唤,李步蟾将头伸出窗户,与刘诗正打个招呼,将书籍合上收好,走下阁楼。
牌坊在五月份便已建好,县衙给的消息,巡按御史会在六月初过来旌表,算算时间,便是今日。
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