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你带着其余人把这金轮禅院给我围了,任何人不得出寺!”
“老顾,你带两人与我查看坟茔!”
一群人齐声领命,顿时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圆通僧领着几人,步履匆匆地从观音殿出来,见着山门殿了,刻意压下脚步,还未出殿门,就高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呛!”
“呛!”
圆通僧佛号未落,人在殿门,就被两把出鞘的雁翎刀给逼了回来。
两名捕役模样的汉子一左一右,跟哼哈二将一般,将山门堵得严严实实,冷着脸朝里喝道,“回去!”
圆通僧笑脸一凝,身后的几个僧众,本来还有些焦躁之意,也被这刀声给逼退了。
德邦僧从圆通僧身旁走过,人在门内,手先伸了出去,虎口朝上露着,显现出一抹银光,“两位差爷,你们这大动干戈的,所为何事?”
“你们的……”那人看到德邦僧的手,这是个懂事的,他习惯性地伸手来接,却被另一位“啪”地打了下去,又是一刀鞘拍在德邦僧的手上,冷声道,“回去!等着老爷问话!”
德邦僧的手缩了回来,一道通红的印子,像蛇一样狰狞,但他顾不得叫疼,反而是心往下沉,知道事情不妙。
当不讲规矩的人突然变得讲规矩了,那就说明事情突破了规矩的限度。
圆通僧也是面如止水,一抹焦虑一闪而过,沉声道,“回去吧,静观其变!”
见这些僧人返身回寺,后头那捕役瞪了同僚一眼,轻声骂道,“你他娘的管住你的手,什么钱你都敢接啊?”
被骂的那位讪讪一笑,“多谢牛头,兄弟这也是习惯了!”
牛老八横了他一眼,“想想为了得这份差使,你花了多少顶首银,就多长点儿心!”
“你说的是,说的是!”
两人说着话,人守着殿门,眼睛却往坟茔那边瞟去。
那边两人拿着工具丈量,刑房书吏顾迎秋做着记录。
“记……东入深二丈八尺!”
“记……西入深二丈四尺!”
“记……南北横阔七丈一尺!”
“记……坟右空地一丈六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