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与小,这是一个哲学问题。
是辩证的,也是相对的,并没有一个标准的数据。
在某些特定的应用场景,看似很大的,会折射的很渺小。
原本很小的,却投射的威力巨大。
从摄影的技术看来,其实也就是一个角度的问题。
“车”比“卒”值钱,但是,在“卒”的一亩三分地之内,最好还是不要乱开车。
很多棋,就是这样翻盘的。
李步蟾的头微微一偏,眼中精光一闪。
远处青山当中,隐隐有土黄色的庙宇。
这时,前方的浮漂一沉,李步蟾回过头来,扬手之间,一尾银光闪闪的鲫鱼,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顺着鱼线荡到了李步蟾的手里。
这条半斤多的鲫鱼不停地甩动着尾巴,头部竭力昂起翻腾,但是一切都是徒劳,被李步蟾熟练地从鱼钩上取下,扔进了鱼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鱼肉,每一条鱼儿都有一根线钓着,是你钓我,还是我钓你,谁又说得准呢?
谁说力气大的,就一定会钓鱼了?
李步蟾再一次挂上鱼饵,接着背书。
如此这般往复,慢慢地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日色如金,春风如酒,波光似锦,河面上也多了帆影风樯,仿佛画图。
一章书经过反刍之后,像被铁匠用铁锤锤过一般,铸在心里,忘不掉了。
脚畔的鱼篓收获也不小,大大小小的有了七八条,可以收竿了。
“嗯?”
没想到这时李步蟾的手猛地一沉,水面的浮漂突然不见了踪影,李步蟾眼睛一睁,来鱼了。
大鱼!
小小童子的力气实在太小,沿着河滩来来回回溜了两柱香,不知是人在溜鱼,还是鱼在溜人。
把个李步蟾溜得气喘吁吁额头冒汗了,才感觉水下的鱼老实了。
李步蟾得意地笑了笑,终归还是人溜鱼。
鱼有些大,他提不起来,只能拽着钓竿往后拖,把河里的鱼儿拖上河滩。
鱼儿上来了,兀自不甘地摇头摆尾,是一条不下四斤的大鲤鱼。
这样大的鲤鱼在黄河或许不算什么,但在资水,已经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