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一动陈腐之极,跟刚从棺椁里爬出来似的。
区区一个黄口孺子,都不知道能否进学,就想我去招揽他,当王府的钱是天上掉的还是地上生的?
这时,长史肖孟夫求见。
待肖孟夫进来,朱见浚一改之前对东野熙的和煦,语气森然,“去年所请湘潭县税课局,以及湘潭、湘阴两县河泊所之课钞,结果如何?”
肖孟夫抹抹额头,垂首道,“户部不肯。”
“户部不肯?”
时正三月,朱见浚语气中却夹着冰雪,“这群守户之犬,他们又以何理由不肯?”
肖孟夫有些愤恨地回道,“户部言,湘潭县并未设置税课局,一旦同意我吉藩所请,必然会在当地设局征税,造成扰民。
至于湘潭与湘阴两县河泊所,课钞不下二万两,可这部分经费属于给官军发俸禄的军费,不可轻动。”
“啪!”
“混账!”朱见浚猛地一拍书案,起身踱步,转了几圈之后,冷笑着问道,“既然此议被否,你身为我王府长史,还有何计议,塞得住户部之口?”
肖孟夫躬身道,“下官还有两策,请大王定夺。”
“讲!”朱见浚负手走到窗前,眺望天上的月亮,皎洁的月光映照下来,让他的脸色阴晴不定。
“按规制,王府岁禄“俱收土产之米”,但湖广之米,颜色泛红,粗糙如沙砾,难以下咽,王府可请发放白米,大王岁禄万石,如此每年可得千五百两。”
肖孟夫边说边察看朱见浚的脸色,隐隐有汗珠从额头渗了出来,“还有一宗,我王府之陵园远在善化县之关山,当年王妃薨逝,即葬于此。但此地离长沙四十里,米粮运送不便,守坟官校无以给衣食,可请赐予近坟无粮之地,供其自给自足,如此,当可得地五十顷。”
“嗯!”朱见浚总算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声音,转身吩咐道,“既然如此,你就呈报上去吧!”
肖孟夫领命出来,踩着如水的月色,觉得自己仿佛浮沉的水藻。
“布谷布谷!”
不知被什么东西惊起了布谷,短促清脆地鸣叫,在宁静的夜空中显得有些凄清。
抬头看着一掠而过的幽影,肖孟夫轻轻地吐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