哋三营一齐打过曰本崽!”
溃兵堆里顿时炸了锅,几个汉子扑上来扯他衣领:“你系黄炳?点解长这么壮了?都认不出你来了!”
场面顿时热闹起来,有新二团的一些粤籍战士找到了相识的老乡,顿时热泪盈眶,互相抱在一起。
此时此刻,乡音与伤疤成了最硬的通行证。
新二团的战士和溃兵勾肩搭背比划着伤疤,比谁杀的鬼子更多,看看有没有人当了孬种。
有人掏出珍藏的烟丝卷了传递,烟头明明灭灭像散落的星火。
周卫国带着新一团主力赶到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
篝火外围,十几个溃兵正排队让军医处理伤口,一个少年兵死死攥着半块发霉的饼,任凭军医剪开他溃烂的裤腿也不肯松手。
周卫国蹲下身,轻轻掰开他手指,用他在罗凯文那学到的不熟练的粤语说道:“后生仔,饼我替你收着,你抬头看看”
少年茫然抬头,野战医院的白帐篷在火光中格外扎眼,门帘上红十字像盏温暖的灯。
少年忽然崩溃大哭:“长官,我阿哥前日就系因为烂脚,活活疼死的啊!”
周卫国沉默着解开自己的棉大衣裹住他,转头厉喝:“重伤员优先送医院!轻伤的,对,就说你!别躲!跟去领磺胺粉!”
当溃兵们吃饱喝足,罗凯文下令掀开卡车篷布。
溃兵们看着一箱箱的武器,惊呼声不绝于耳。
“半自动枪?!中正式!还有德国佬的98k!”有见多识广的溃兵惊呼出声。
“丢!仲有这么厉害的机枪?!”
有人围在机枪那边,看着捷克式和g42机枪,两眼放光。
如果他们能有这么好的装备,阵地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丢的!
罗凯文跳上弹药箱,粤语吼得震天响:“听好!愿跟我哋打鬼子嘅,拎枪换衫!想返屋企嘅,领廿个大洋同棉袄,冇人拦你!”
整编顺利得反常,2700多名粤军溃兵几乎全员留下,只有百来个其他地方兵选择离开。
罗凯文亲自给返乡的人发大洋,有个晋绥军突然跪下磕头:“长官,俺婆娘和儿子还在山西等俺回家”
罗凯文一把拽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