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秒懂,抬腿就走。
赵武民在后面吆喝怎么走,鞋子又湿又黏,身上味道浓郁不消散,紧赶慢赶了好半天愣是还慢了一大截。
宋雨生家在红旗村。
村里一个扛锄头准备下地的人,转弯看到对面来了浩浩荡荡一群人,对为首的郁善杨问道:“老哥,这是干嘛呢?”
郁善杨直言,“你们村上有个叫宋雨生的,她骗了我们村上一个人两百块钱和一块价值两百的手表,我们来要钱要东西!老弟,你知道这宋雨生家在哪儿吗?”
那人眉头一皱,“哦,你们找老宋家啊,前面第五家就是。”
“多谢老弟。”
郁善杨刚要走,那人嘀咕道:“果然一家子都是坏种!”
赵善东疑惑道:“大兄弟,这话啥意思啊?那宋雨生一家不是好人?”
说话的间隙,那边又来了几个扛锄头、铲子的大爷大妈,赵武山见人都出来了,急得直冒汗。
那人把赵善东的话重复了一遍,新来的大爷大妈都露出鄙夷的神色,“哎哟,老宋家儿子不是人,现在闺女也不做人,你满场去问问,现在红旗村谁还跟他们家来往,腌臜死了!”
赵善东疑惑:“这话咋说的,他们家儿子咋啦?”昨天赵武民不是说宋雨生的大弟心疼她是女娃,所以知青下乡了嘛,人家要四百块才肯放人。
“咋了?犯了流氓罪呗!差点就吃花生米了!现在送去乡下改造,都几年没回来了!
还有老宋家那寡妇——呕——”大妈激情喷麦的瞬间,鼻尖闯入一股难闻的恶臭味,她鼻子动了动,捂着嘴巴看着人群,“这、这啥味儿啊!”
大妈的话一出,红旗村的村民也闻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赶紧往后退。
赵武民刚刚还累得喘不上气,但见到村长已经和红旗村的人搭上话了,担心宋雨生被吓着,还是硬撑着赶上来。
听到大妈说的话,脑子炸开一般,硬是从人群中挤过来,“大妈,你刚说那话啥意思?啥叫犯了流氓罪去下乡改造,宋雨生她大弟不是知青下乡嘛!”
大妈嗅了嗅眼前的年轻人,捂着嘴又是一阵作呕状,确定味道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后,又干呕了一阵,直到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