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是熬过了危便能迎来机。医疗挤兑度过了最艰难的危险之后,莫名其妙地就建设完成一支看上去挺庞大的医疗队伍。
随着越来越多的活动板房投入使用,然后顺理成章的在司城形成一大片的白房子新村。是的,方舱医院姗姗来迟但终于还是来了。现在的胶皮手里双剑合璧,司城里的方舱医院用来收治前期轻症,征用的职校是为重症病院,可谓长剑善舞了。
两个半月之后,在梁山人不要命的工作下,在难民的着力配合下,疫情得到初步控制。而这个时候,山上存粮、盐巴、衣料到了杨白劳家的水准。
当好人做好事的代价很大。
难民即为饥民,梁山众带着被连累,因为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想要搞区别对待要冒很大风险,真要这样做就是抽自己嘴巴。两个多月来,潇洒口口声声向难民们保证过,梁山一定会和他们同甘共苦,对他们一视同仁。还有3个月才到秋收,30万人眼巴巴望着平台,30万张嘴等放米下锅。不止30万,每天陆陆续续来的,单日高峰值达千人之多。
有人要问:官仓没存粮吗?
回答:有,不多哉不多矣。
不知是哪个有识之士在疫情初期散布的防疫知识:被虫子老鼠碰过的米吃不得。诸多有可靠证据显示或者并无任何迹象表明有啮齿类动物及跳蚤蟑螂啃噬过的官仓储备粮被有组织地付之一炬。就是这么草率,就是这样无脑,就是这样让人莫名其妙哭笑不得。
穿越众不禁要问候他们一句‘草泥马’!以前为了争几块田几斤粮大打出手不亦乐乎,现在倒好,那么多的粮食就敢一把火烧掉。搞不懂这些土官是怎么想的!火烧乌巢一时爽,请问接下来吃什么?吃焦炭吗?人的肚子不是锅炉啊。
困在梁山官职最高的明朝流官是夔州同知,他留在疫区不为与民同乐实在是因为跑得不够快。他把知州全家老小及其祖宗八代挨个骂过来,这位长腿知州老爷为推卸掩盖责任,跑路出去以后在长官同僚面前把疫情夸张几倍来描述。疫区在朝廷和省府官员的脑子里就是个地雷阵,碰不得,一碰就死。于是指示临近州县对施州、夔州必须做到如临大敌全面封锁,不准越雷池半步。此形势下,夔州同知呈递的要求疫区拨付救济粮的官文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