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色时,陆柔才想通。
顶着淡淡的黑眼圈,陆柔垂死病中惊坐起,睁大了眼睛,在一片昏暗中,眼睛亮得惊人:“卧槽!有奸情!”
不睡了,真的不睡了,困死都睡不着!
陆柔一个翻身就下了床,乱七八糟地穿上了拖鞋,顶着一头鸟窝造型,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地跑出了自己的房间,跟遇到了地震似的。
她匆匆地跑到温晚的房间门口,也顾不上几点,径直进了温晚的房间,跑到床边,扯着温晚的胳膊晃了好几下,愣是把温晚给晃醒了。
温晚还是一脸睡意,但因为昨晚睡得早,这会儿倒也清醒,就是被人这么早叫醒,有点脸黑。
“陆柔,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陆柔跟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一脸激动与神秘:“啊啊啊啊啊!!!温晚,我发现了一件特别特别特别重要的秘密!”
别说,温晚来了点精神:“什么秘密?”
“宴礼哥喜欢你!”
“?”
昏暗的房间里,一片死寂。
除了陆柔那张激动兴奋的脸,这个房间里另一个活人呆滞得跟卧病在床好多年的植物人似的。
半晌,温晚一脸荒唐:“啊?”
“我说!宴礼哥喜欢你!”
“……”
“我没聋,但你疯了?”
温晚眼中满是怀疑,仿佛在问陆柔“你在说什么鬼话?”
宴礼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陆柔翻了白眼,嫌弃至极:“你是不是傻?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
陆柔看着温晚,像是在看傻子。
温晚看着陆柔,像是在看疯子。
“哪里明显?”
陆柔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就没发现,宴礼哥看你的眼神特别温柔特别深情吗?”
闻言,温晚回想了一下宴礼看她时的眼神,然后迟疑却又笃定地说道:“可是……宴礼那双眼睛,不是看狗都深情吗?”
陆柔:“……”
陆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