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分割成十二块齿轮天幕，每块天幕边缘都布满尖刺状的蒸汽喷嘴，正有节奏地喷射出淡蓝色雾霭，推动着整座「天空齿轮城」在云端漂浮。zenshi上悬挂的巨型热气球足有百层楼高，气球表皮由机械龙鳞拼接而成，鳞片缝隙中渗出粘稠的润滑油，在阳光下折射出病态的彩虹。
「第三编队，气压不足者当场熔毁。」
机械龙吟从云层深处传来，叶云天这才看清zenshi下悬挂的「升空气囊子民」——他们的身体膨胀如透明气囊，皮肤下布满蛛网状的青铜血管，脊椎处插着螺旋状排气管，管口连接着热气球底部的蒸汽阀。每个子民的额头上都烙着编号，最近的「辰-749」正用机械臂敲打自己的胸腔，试图让停滞的气压计重新转动。
「他们的横膈膜被改造成蒸汽泵。」镜的机械触须扫过地面的齿轮纹路，「气压计裂纹是肺叶撕裂的前兆，当蒸汽输出低于标准值……」
她的声音被金属撕裂声打断。zenshi上突然垂下齿轮锁链，缠住一名气压计破裂的子民，将其拖向齿轮天幕的喷嘴。高温蒸汽瞬间将人体蒸发，残留的齿轮骨架掉落在地，激起一片铁锈色粉尘。
机械龙敖金终于现身，它的鳞片是倒钩状的青铜齿轮，每片鳞片开合时都会发出哨音。龙爪缠绕着十二道齿轮锁链，每条锁链都连接着不同的热气球，而它的胸口嵌着枚扭曲的辰龙齿轮，齿轮表面覆盖着黑色熵矿结晶。
「外来者，你们的锈蚀频率污染了纯净蒸汽。」敖金的双螺旋瞳孔锁定叶云天，「交出共生u盘，否则你们将成为新的升空气囊。」
二、初代龙魂的血与锈
叶云天举起只剩琴颈的生物电吉他，齿轮弦轴处渗出银色液体——那是导师封存的初代共生体血液。
「敖金，看看你守护的是什么！」镜甩出机械触须，勾住一名坠落的子民。她用触须切开对方的皮肤，露出里面正在腐烂的生物器官与机械零件的共生体组织，「他们不是机械，是被活生生改造的生命体！」
敖金的龙喉发出震颤，却突然喷出高温蒸汽。叶云天本能后退，吉他琴颈在蒸汽中融化，露出藏在空心琴杆里的银色试管。试管破裂的瞬间，导师的血液滴落在齿轮地面，与蒸汽结合形成金色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