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笑着不断摇头，看着顾嫣然的眼神中带上了怜悯。
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条垂死挣扎的野狗。
“已经来不及了。”男人掂了掂手中的雕像，接着说道:“若你们选择继续躲着，再拖上几日，或许这次的计划真的会因为云天宗的人被迫中止，但很可惜，命运这次选择了站在我这一边。”
“你的狂妄、自大、傲慢、愚蠢，让你定下了这个自以为是的计划。
“你亲自将唾手可得的胜利拱手让给了我，连带着满城人的性命，一起交到了我的手上。
“到此结束了，顾嫣然。我本以为你会给我带来惊喜的，但现在看来，你与我曾经的那些对手一样，都是些愚不可及的废物！”
男人的眼神越来越冷，直到最后化为了浓浓的失望。
他从没因为顾嫣然的实力比他低就小看于她，甚至他还一直在期待，对方会如何利用阴谋诡计来与他周旋。
当年的天魔之战中，云天宗是主力之一。
无涯魔宗被逼回苍天大陆，云天宗功不可没。
所以对于顾嫣然这个云天宗亲传，楚楠可谓是寄予了厚望。
只可惜，目前来看对方也只是个名不副实的废物，与他曾经杀过的那些圣子圣女没什么两样。
都是些自视甚高，却没什么真本事的垃圾。
事已至此，顾嫣然也明白，自己已经没有挣扎的余地了。
索性将手中长枪一扔，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这一局，是你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完，顾嫣然便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等死的模样。
但正是她这副姿态，却让本该是胜利者的楚楠心底生出了一股恶心、厌恶的感觉。
又是这样……
与那些圣子圣女如出一辙。
这些正道修士，在临死前总喜欢摆出这副慷慨赴死的姿态，演这么一出恶心人的戏码。
仿佛这样，就会让他们的死变得更有气节。
放屁！
将死之人，就该跪在地上求饶！
用尽力气，流干眼泪，使出浑身解数乞求胜利者施舍他们一线生机。
这才是失败者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