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之前总算好了很多。
宴清终于长舒了口气,慢吞吞的再度坐起身。他盘腿坐在榻上,盯着锁魂链看了好半天,终于没忍住伸手拽了拽。
链子很牢固,看似小巧,但即便用上灵力去扯,依旧丝毫不动,反而将手给勒痛了。
他彻底放弃了,面色恹恹的靠坐在榻上,身上里衣松松垮垮的,露在外面的肌肤猩红点点,手背脚踝也都没能幸免于难,尤其是脖子周围,更是重灾区,几乎布满了重叠可怖的青紫痕迹。
沈玦走进屋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不自觉放慢了脚步,悄然无声的来到床榻前。
宴清早在他开门时就发现他了,却懒得理会,只是垂着头,神色恹恹的看着脚踝上的链子出神。
“师尊。”
宴清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依旧一动不动,像是个木头雕的美人。
床榻边缘微微下陷,宴清放在身侧的手上覆上一只手骨节分明的大手。
“师尊是打定主意以后都不理我了?”
话落良久,依旧是一片沉默。
沈玦依旧面色如常,只眸底神情不受控制的阴郁了两分。
他手指顺着他的手腕缓缓向上,指腹一点点摩挲过那些暧昧的红痕,语调轻浅道:“师尊不想说话也无妨,反正——”
宴清抬头看了他一眼,嗓音淡淡的打断他的话:“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什么时候放我走?”
沈玦面上强装出来的完美面具终于被撕破了,他扣着宴清胳膊的手猛然收紧,眸底阴暗情绪来回翻涌:“走?师尊还想走到哪里去?”
宴清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你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破罐子破摔道:“去哪都行,只要不在你身边。”
沈玦依旧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只语调缓慢道:“这次恐怕要让师尊失望了,只要我活着,就永远不会放开师尊,师尊要真想走,那便想办法杀了徒儿吧,否则——”
他一字一顿:“我们就只有不死不休。”
宴清冷笑一声,抬眸直直的看向他:“你就算困我一辈子,我也不会不顾世俗伦常喜欢上你。”
沈玦眼中闪过一瞬痛色,却很快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