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卖什么啊？脏兮兮的，还有苍蝇呢，卫生也不做好。”
经过一楼食品区时，一股浓烈的酱味、酒味传来，苏砚嫌弃。
有个60来岁的老汉上前，给了售货员五分钱，说：
“买一勺白酒。”
售货员接过钱，拿起打酒的木勺，附在上面的苍蝇飞了起来，售货员把酒缸的盖子打开，勺子伸入缸中，打了一勺白酒，倒入老汉手里的搪瓷杯。
老汉拿着搪瓷杯，仰脖子一口喝干，然后把搪瓷杯挂到裤腰带上，脸上泛起酒后的红晕，背着手，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百货商店。
苏明修和苏砚看得目瞪口呆，苏明修吃惊地问：
“不是，一大早喝酒的吗？”
“这种老头，一早就喝酒，想来不是什么好人！”
苏砚果断认定。
“老人家应该是干体力活的，喝了白酒，舒筋活血，缓解身体疼痛，这样才有力气干活。”
秦晴解释。
她在农场也见过那些抬石头或者背茶包的力工，他们都喜欢三餐喝点小酒，不是贪杯，是因为不喝酒，他们干重体力活的，不能舒缓。
她刚才看那老汉虽然年纪大，但手臂上肌肉结实，一看就还是冲在工地一线干活的力工。
“是这样，喝白酒确实能缓解肌肉酸痛。”
燕拾壹附和。
他没想到秦晴这样善解人意，没有把老汉看成一个买醉的烂人，心里对她又增加了几分欣赏。
“原来如此，我还不知道酒有这样的功效。”
苏明修一副地主家的傻儿子的样子，呵呵一笑。
“我们逢年过节时才喝酒，喝的也是高档酒，像这种爬满苍蝇的酒，怎么喝得下去？”
苏砚不屑地道。
赵灵淡淡地一笑，说：
“我们习惯了这样的环境，也还好。”
得，又被赵灵卖惨到了。
苏砚有点懊悔自己为什么说家里的高级生活，大哥眼看眼睛又要冒水了，赶紧补救：
“主要是爸妈都讲卫生，等你回家一段时间，再来过这种生活，就不习惯了，我也不是有意要批评，不卫生总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