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好状态后,他抬头望了眼天,又对焦了一下镜头,觉得这个光感刚合适,随后让安奈抱着事先准备好的蓝色玫瑰花瓣到旁边候场。
宋云深是半点都不拿他们俩当外人,拍照姿势亲密无间,不是抱就是亲,活脱脱让人吃了一天的狗粮。
结束时,孟子衿继续跟安奈在边上聊姑娘家的悄悄话,安酷则收好相机,正儿八经地跟宋云深谈话,“明天继续拍?”
“嗯。”宋云深盯着自己妻子,没看他一眼。
“我今晚住哪?”安酷扣扣搜搜地问。
“酒店。”宋云深冷不丁吐出两个字。
“你帮订?”
“嗯。”宋云深依旧少言寡语。
“那就行。”安酷还在想着要是他不管吃住的话得追加两倍的钱。
“订的标间。”宋云深那抹如胶似漆的视线终于撤回,慢悠悠落在安酷身上,意味深长。
“搞毛啊!”安酷一个激灵,放低了声音,“有什么毛病啊你,你让人一个黄花大闺女跟我一块儿住?”
宋云深轻嗤,“你也知道人黄花大闺女?”
安酷一噎,感觉他在挖坑给自己跳。
“骗你的,订的是套房,两间房。”宋云深肩膀沉下,慢条斯理地开口。
安酷:“……”
毛病。
临别时,安酷把相机递给孟子衿,“看看吧,哪里不满意还能重拍。”
孟子衿大大方方道:“用不着,我信得过你。”
这六月酷夏,郢城的树梢上蝉鸣阵阵,哪怕太阳光没有昨日强烈,孟子的额前还是渗出细汗,宋云深走过来,用手掌替她擦干。
安酷看着骂了一声,“就擦个汗都能深情款款,绝了!”
这放在学生时期绝对炸裂。
毕竟谁也没料到宋云深最后竟然成为一个妻奴。
事事主张老婆说得好,老婆说得对。
孟子衿咬唇笑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晚上的时候,她忽然又提起安酷,问宋云深安酷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把钱还完。
宋云深揉着她肩膀,气息略沉地解释道:“他母亲的医药费是个负担,这笔钱我不急着用,便让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