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知错……”
是薛老夫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颤抖,模模糊糊听到这句话,宜夏唇角露出一个笑,声音轻微,“知……错……了……”
刚才那种场面几十年都没有出现过,谁都没看过一个被打成这样的人还能面带微笑地答话,一时间荣春堂上的所有人都莫名地从心底冒出阵阵凉意。
“快把她弄下去,别耽误了我念经的时辰。”许是心里瘆得慌,薛老夫人侧过脸挥了挥手,也不敢再看地上的宜夏一眼。
“都是死人吗?快把小姐抬回去!”卫氏冲着下人叫道,又对着薛青松几人道:“你们该上学的上学,今日之事不能泄露半句。”
薛青松冷声道:“母亲,父亲回来该如何交代?”
“又不是我命人打的,总归算不到我头上。若不是方才我劝了一下,老太太要打她二十杖呢!”卫氏有些心慌,绞着手里的帕子。
薛玉琅冷笑道:“大哥慌什么?藤条子打人又不见血,敷些药,过两日她就能行动自如了,毕竟是乡下来的,天生粗陋没那么娇弱。”
“谭妈妈,快找个大夫过去瞧瞧。”卫氏觉得有些不妥,方才是打得狠了些。
两个嬷嬷送宜夏回了落梅院,茯苓一看就被吓住了,宜夏脸色苍白,神志昏沉。茯苓轻轻待解开宜夏的衣衫,只见整个后背青紫交错,肿的老高,茯苓的眼泪就唰唰地往下掉,不用问也知道小姐是被打了。
茯苓用打来热水想给宜夏擦身,看着那满背的青紫,迟迟都不敢下手。这时冯妈妈带着大夫进来了,茯苓赶忙放下了帐子。
男女有别,大夫看不到伤处也没办法,随意写了个治疗跌倒损伤的方子就走了,冯妈妈拿着方子去抓药。
茯苓方才看了一眼方子,极其普通,于是在冯妈妈走后拿出了济世堂自制的金疮药敷在了宜夏身上。
金疮药效果十分好,敷上去没多久整个背部就一片清凉,缓解了灼热刺痛,宜夏的神志也清醒了不少,口内干渴,便让茯苓倒一些水来。
“小姐,她们这是要活活打死你!”茯苓哭着给她倒茶。
“这个时候她们不会让我死。”喝了水,宜夏神志更为清醒,因为她,薛涛刚得了陛下的夸赞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