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灿已经坐在了桌边,拿了两个杯子倒上了酒,笑道:“你现在可以去清虚老道的房中看看,他跟老雷一起,大概早就喝多了。”
宜夏一愣之后又失笑,喝酒吃肉,行骗杀人,清虚道长似乎真的没有守过什么清规……
宜夏在桌边坐下,看着杯中如玉如珀的酒,轻轻摇晃便溢出一股淡雅的兰香味,她从未见过这种酒,问道:“这是什么酒?”
“大楚汀州所产的兰珀香。”萧灿随口道。
宜夏虽不大饮酒,但是绝对听过这个酒,兰珀香太有名了,只产于汀州,为皇家御供,别处根本见都见不到。其他各国大概也就皇室中留有一些珍藏,还是南楚作为国礼赠送的。这种大多数人都没喝过的酒,萧灿却大老远地从南楚带过来当做寻常待客之物,真的是十分奢侈了。
宜夏轻抿一口,微微辛辣之后满口溢满淡雅的兰香,果然是名不虚传。
“听说你大年初一那晚差点横尸山野?方才又差点被人劫走。”萧灿不怀好意地调侃道。“啧啧,江宜夏,你混得实在有些差。”
宜夏也是很无奈地道:“我也不知道陈雪瑶都选择出家了,时隔这么久还是不愿意放过我,我自问从一开始就没得罪过她,一直都是她来找事,我总不能任着她欺凌吧。”
萧灿嗤笑道:“对于这种人你就该早早地斩草除根,以免后患无穷。”
宜夏睨了他一眼,“我怎么个斩草除根法?”
“她能雇凶绑你,你也可以雇凶杀她的嘛,不然你买通一个寂云庵的姑子,下药弄死她不就永除后患了?”萧灿说起杀人的事就跟讨论明天吃什么一样简单。
“少州说这回要劫我的不是陈雪瑶,那又是谁?”
萧灿勾了勾唇角:“是恭亲王宋时钦。”
宜夏怔住,思索良久才道:“是因为东宫的事?”
“你也不算太笨嘛。”萧灿挑眉:“宋时钦想坐上皇位首先就得把太子拉下马,要做到这一步他得做两件事,第一剪除太子的党羽,第二让太子失去圣心。你横插一脚让他的计划落空,他怎么能留着你?”
宜夏默然,她只是出于医者之心帮了一回薛玉琅,没想到能招来这么大的麻烦。一个陈雪瑶都差点能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