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自己的生活,照常每三日去一回七里街看诊。这日快到结束之时,丽春楼的蝶依姑娘过来看诊了,宜夏细细地为她把了脉,叹道:“姑娘可曾记得我嘱咐过的话?你这病不能再过度饮酒了,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蝶依苦笑道:“夏大夫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们这一行的姑娘有哪一位不是日日浸泡在酒坛子里的?”
“可是你的肝胆原就有疾,肝胆之症最忌饮酒。”宜夏摊开蝶依的手掌道:“你可自行看看,你的手掌中心发白,四周红润,这不是好的征兆,而是肝胆之疾已然加重,再继续饮酒我也救不了姑娘了。”
蝶依道:“我自然知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也想蓄钱脱籍,原先我还是楼中花魁之时,也偷偷留下了恩客给的银子,可如今楼里来了两位异域的舞姬,我的地位一落千丈,再也没了以前的风光。除去衣裳脂粉的花销也不剩什么银钱了。”
宜夏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押了身契入了青楼的姑娘想要赎身便要出天价的赎身费,寻常姑娘是拿不出那些银子的,要么病重病死后被老鸨丢去乱葬岗、要么年老色衰被赶出青楼自生自灭,总之这些姑娘的结局都很惨烈。也有极少数被富商赎身的,但结果也强不到哪里。
宜夏写好方子递给蝶依道:“我帮不了你许多,只能延缓你的病情,你好好保重。”
“夏大夫可能为我们这些低贱之人医治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
宜夏握住她的手安慰她道:“女子活在这世上本就不易,你别轻贱了自己,无论是做什么,都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夏大夫,可否麻烦你一件事?”蝶依从袖中摸出了一块手绢递给宜夏道:“夏大夫能不能识别出这手绢上的香气是什么香料配的?”
宜夏常年与草药打交道,嗅觉是很灵敏的,很多香料也是药材,基本上她都能闻出来,可她接过这手绢闻了闻,除了檀香之外隐隐还有一丝不同寻常的香味,她从未闻过这种香味,这倒是让她很感兴趣,“除了檀香还有一股香味,但我也分辨不出来,这是哪来的?”
蝶依起身附耳对宜夏道:“楼中来了两位大食国的舞姬,据说这是她们从大食国带来的珍贵香料,就像迷情香一般,男人闻了就会欲罢不能,但迷情香容易识别得出来,这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