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管家嘱咐下人遵照药方抓回了药,下人们在韦大夫的指挥下封住了老夫人房里的门窗,在屋内架起大锅熬煮药汁。薛老夫人安置在屋中的竹床上,周围几口大锅围着,伺候老夫人的李嬷嬷和赵嬷嬷还有屋内的下人们都在奋力扇火,屋内热意蒸腾雾气弥漫仿佛仙境一般。
“韦大夫,这法子能行吗?”薛涛在外边看着就心惊,稍稍靠近屋子就感觉一股热浪。
韦大夫的回答很直接:“侯爷,这是最后的法子了,若是两个时辰后老夫人能醒过来,能喝得下水那就有救,若是没能醒过来就只能节哀准备后事了。”
“侯爷,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卫氏道。
相对于卫氏的淡定,薛涛显得焦躁不安。他有些懊悔不应该把薛淑的事告诉老夫人,应该花点心思编一个妥当的理由糊弄一下。现在正是节骨眼的时候,寿宴上好几位权贵看中了松儿有意结亲,并且松儿明年开春就可以参加春闱;太子在回国的路上,礼部筹备的东宫选秀也要开始,琅儿必是要参加的;而且他听说荣亲王妃有意撮合齐盛与宜夏;加上榆儿与雪瑶的婚事,这些都是眼下势在必行的且对侯府大大有益的,若老夫人这个时候病逝,府中要守孝三年,禁一切嫁娶之事,那么所有的机会都将化为泡影。
想到此处,薛涛更是心焦,又一遍对韦大夫道:“请务必保老夫人平安,需要什么贵重药材侯府都愿意重金购买。”
韦大夫也只能道一声一定尽力,忙碌间又叹息了一回,他的故友江崇生已逝,荆门十八针未有传人,真是可惜了。
而后院中,因为秋意院的屋顶在捡瓦补漏,吴姨娘和玉琼都暂住在落梅院。宜夏的房间通透较为凉爽,一向怕热的玉琼便搬到了宜夏的房中同住,她早早就睡下了,玉琼嫌闷不肯放帐子,茯苓就在床前替她赶蚊子。
为了不打扰玉琼,宜夏晚上在吴姨娘的房里看书,吴姨娘在灯下做针线。
突然,茯苓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宜夏和吴姨娘立刻丢下了手里的东西冲到房里。
只见薛淑拿着一把柴刀正要砍向床上被茯苓死死抱住!床上熟睡的玉琼被惊醒,看到这样的场景也吓得大叫起来。薛淑这才看清床上睡着的不是宜夏,她奋力挣脱了茯苓,揪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