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薛涛面无表情,而陈铎就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地看着薛淑和春红,即便有了心理准备,他也不敢相信薛淑敢做出这样的事!寿宴上下毒,谋害的都是上京的权贵,若是被查,侯府和陈家都要一起完蛋!
春红一股脑儿地将昨日之事倒了出来,最后声泪俱下地道:“因奴婢与府上的小厮东升有私情被夫人发现,夫人便威胁奴婢替她做这事,还说事成之后就放了奴婢和东升的身契,再给一笔银子,让奴婢和东升以后能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奴婢没办法,这才提心吊胆地替夫人做了这大逆不道之事!”
“你怎么敢……”
陈铎一句厉声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薛淑的冷笑打断,此时的她已经完全镇定了下来,“我为什么不敢?!你们这些黑心肠的联合起来害了瑶儿也害了我,我就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又如何?!”
“阿泰。”薛涛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只是在等一个答案而已,如今答案符合推测,他只觉得身心俱疲。见周泰推门进来,道:“陈夫人已经疯了,堵了嘴押到柴房去好生看管,还有这丫头也另外关起来,一定要派人严密地守住了!”
“是!”周泰领着几个精壮的汉子进来遵照薛涛的指示将薛淑和春红带了下去。
陈铎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了锦凳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薛淑能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沉默良久,陈铎艰难地开口道:“侯爷,现下如何处置此事?”
侯府薛老夫人寿辰出了这么大的事,定是要给赴宴的高门权贵们一个交代的,但怎么交代是个很微妙的事。总不能直接说是薛家的三女儿、越骑校尉陈家的夫人给大家下了毒吧,若是这么说必定要有人追查她为何会下毒,那么之前的事也一并会被牵扯出来。
如何给出一个合理又不会把侯府、陈家都牵连进去的答案是眼下最头疼的问题。
书房里的空气死一般地安静,薛涛沉声道:“就让春红顶罪吧,反正这事她也脱不了干系。”
“怎么个顶罪法?”
薛涛道:“就说春红给薛淑熬药时打盹,结果一时失手把汤药打翻倒进了一旁寿面的汤锅里,已经快到开席时间了,春红怕被罚不敢说,想着不过是倒了一些汤药进去,而汤药本身无毒不妨事,她就瞒着没报。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