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想借着他的女儿攀住荣亲王府,嫁给薛青榆,瑶儿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薛淑见薛涛走后,有些忐忑地来到院子里,问道:“予安,大哥是不是同你说要将瑶儿嫁给薛青榆?”
陈铎不说话,薛淑急了,拉着他的袖子拼命摇头道:“不行,瑶儿不能嫁给他,那个混账东西浪荡不堪,好色风流,瑶儿嫁给他一辈子就毁了!”
“瑶儿现在就没被毁了么?”陈铎看了一眼薛淑,眼睛里的冷漠如万年冰川,让薛淑瑟缩了一下,“瑶儿不是被薛青榆毁了,而是被你给毁了!”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薛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自成婚以来,陈铎脾气一直很好,即便跟她有些龃龉也不曾说过这样的重话。
“瑶儿是你亲自教导的,你看看你都教成了什么样子?!自私、虚荣,现在连这么下作的事情都敢做!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些事你也没少做过吧?”
薛淑一下子瘫软在地,不敢看陈铎的眼神,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知道她曾做过的恶事所以才跟她离了心。
陈铎其实并不知道薛淑做过的恶事,他不过试探了一回,而薛淑的反应恰恰印证了他的猜测。陈铎冷笑:果然,侯府肮脏龌龊的手段一脉相承,薛老夫人、薛涛、薛淑都没少做过这种下作的事,现在传到下一辈的人了。
陈铎当年不得已娶了薛淑,不想她有孕,一直暗中在她的饮食中下有避子药,然而薛淑还是有孕了,生下瑶儿后,他花重金弄来了寒碧石打制的手镯给她戴着,果然,薛淑一直没再有孕。当年做这些事的时候心里有愧,所以即便与薛涛有龃龉,不喜薛淑攀附高门后宅的做法依然与她相敬如宾,不纳妾保证她的地位,如今看来,他对薛淑做的这些事也不必再愧疚了。
夏夜沉闷,宜夏在窗前摇着一把团扇。陈铎回来了,不知事情会往什么方向发展,她并不了解陈铎,只是通过寒碧石的事知道陈铎是心机深沉之人。陈雪瑶这件事的结果不管如何,薛淑必会报复,而陈铎会不会一起对付她还很难说。
院中传来一些不同寻常的响动,宜夏警觉地竖起了耳朵,萧灿已经在回南楚的路上了,这个时候翻墙进她院子的人会是谁?
宜夏放下团扇,将手指探入袖中握住了藏在里面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