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松和宜夏几人回到永平侯府时,荣春堂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薛青榆被按在长凳上塞住了嘴,薛涛脸色铁青,亲自执掌家法将薛青榆打了个半死,而薛玉琅则跪在堂上看着薛青榆挨打而瑟瑟发抖。
毕竟是自己的孙儿,薛老夫人看着被打地冷汗涔涔又叫不出声的薛青榆很是心疼,但又恨薛青榆犯下了这不可饶恕的错!
薛淑和陈雪瑶也一同回了侯府,陈雪瑶时而目光呆滞、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又哭又骂,竟像是得了疯症。薛淑也要疯了,她只得这么一个女儿,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她该怎么跟丈夫交代?日后又该如何是好?为了保密悄悄请了一个大夫前来看诊,但大夫看了半天不仅摇头让他们另请高明,还得花重金堵了大夫的嘴巴。
另请高明?请谁?这事涉及三家,一旦传出去,侯府和荣亲王府不仅颜面丢光,家中的儿女婚嫁也将大受影响。
这是造了什么孽呀!薛老夫人恨恨地拍着桌子,看着被打得整个后背血肉模糊的薛青榆又极是不忍,再不好也是她的孙儿、侯府的男丁。眼见薛青榆昏死过去,薛老夫人再也忍不住上前拦住了薛涛,抖着声哭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这会把他打死也无济于事了!”
薛涛也红着眼眶愤恨地道:“早知今日会犯下此等大错,上回就该让他死在外头!”薛涛将家法指向薛玉琅,朝一旁脸色煞白的卫氏骂道:“你教出的好女儿!连自家姐妹都能算计!”
“妾身教女无方任凭侯爷处置。”卫氏面无表情地道。
“是女儿的错,爹不要怪母亲!”薛玉琅膝行过来抱住薛涛的腿哭道。薛涛看见她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将薛玉琅踢出一丈外,薛玉琅娇生惯养,哪受得住身为武将的薛青松的一脚,喉间一甜,立时吐出一口鲜血。
薛青松恰好进来,和卫氏一起抱住薛玉琅,他厉声对薛涛吼道:“事情已经这样了,爹是打算在荣春堂内打死妹妹和二弟吗?”
宜夏将薛青楠和玉琼交给了吴氏照看,进来看到这一幕也是不忍,出于大夫的本能,蹲下身拉过薛玉琅的手腕要给她诊脉。
薛玉琅一把甩开宜夏的手,一边喘着气一边恶狠狠地道:“都是你!自从你来了之后,侯府就整日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你就是个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