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祛除之后的卫氏恢复得很快,薛青松和薛玉琅也重去上公学。
许知礼从来就看不惯薛玉琅,加上宜夏莫名其妙被薛老夫人罚跪,膝盖都跪肿了,许知礼对永平侯府更是厌恶至极,一见薛玉琅便拿街巷间的那些传闻嘲讽,将薛玉琅气得不愿再去公学,一连在家休息了两日。
薛涛听闻后将她斥责一番,薛玉琅本就因薛涛纳妾之事被嘲笑,在母亲病重期间又愤恨于父亲的薄情,于是不顾尊卑礼法反将薛涛斥骂了一遍,薛涛恼羞成怒,请出了家法打了薛玉琅两下,薛老夫人赶来阻拦才罢手,又下令将薛玉琅禁足在院子里不得外出。
卫氏刚喝完药,谭妈妈小心地说了玉琅被打又被禁足的事,以前的卫氏见不得女儿受一点委屈,现下却没有动作,淡声道:“琅儿被宠坏了,她该长大了,不然她这性子以后嫁了人会吃一辈子的苦。”
“夫人不去看看大小姐吗?”
“迟些再去,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谭妈妈本以为夫人最多不过两个时辰就会去看大小姐,没成想直到第二日中午才过去。
玉琅趴在床上,一见她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直接哭成了泪人。
卫氏坐在床边轻抚着她的头发,轻声道:“琅儿,你不能再任性了。你生在侯府,日后注定是要嫁入公侯之家的。都是为娘的错,想着日后你做了别人家的媳妇就再也没有开心的日子了,所以一味地纵着你,养成了你如今这般骄纵、目中无人的性子。这性子若不改改,日后是要吃大亏的。”
“母亲,都是爹……”
卫氏打断她道:“别说你爹,上至公侯之家下至小门小户的男人都是一个样,男人大多薄情,女子不过是他们身边可有可无的依附品,没有你还会有其他人。能相敬如宾已经是夫妻间最好的状态,不要去奢求太多,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都是话本子上的戏言。阿娘嫁入侯府将近二十年,争过、斗过,到头来争到了什么?”
薛玉琅渐渐停了哭声,静静地听卫氏道:“你骄傲、任性、受不得一点委屈,在侯府还有人护着,若是在夫家,谁又能护着你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安抚了薛玉琅,卫氏又去了落梅院,这是她第二次走进这个院子,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