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公学旬假,宜夏坐在院子里绣香囊,天气晴好,她的心情并不好。从小学习医术的宜夏拿银针扎穴位可以闭着眼睛就扎,对女红却十分不擅长,努力了半天也只绣好一个轮廓。
玉琼和茯苓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先前种下的这些其实都是一些很好种且非常实用的药草,侯府里的人不识得只当做是寻常花草,在宜夏的精心侍弄下长得十分好,白芍已经结了许多的花骨朵。
玉琼和茯苓浇完水就围了过来,茯苓问道:“小姐,屋里不是有许多买来的香囊吗?为什么要自己绣,你又不会。”
“闲来无事练一练,再过些时日就是老夫人寿辰了,届时若大家都有拿得出手的绣品,我拿不出来定会被罚。”宜夏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玉琼点头表示认同,但看了一眼宜夏绣的东西后有些忐忑地道:“表姐,你得努力了,你若是把这个香囊送给老夫人,指不定又要挨一顿训斥,你以前没学过女红吗?”
“没有。”宜夏老实的回答。
茯苓笑道:“小姐以前拿针都是扎铜人或者扎活人的,哪有时间去刺绣。”
“表姐,你想绣什么?”玉琼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宜夏打算绣的是什么东西。
“绣只乌鸦。”宜夏捻了捻针,那可恶的萧灿不就是只乌鸦么?
……
茯苓和玉琼一阵沉默,她们所见的绣品里就没见过有绣乌鸦的。
“表姐,绣乌鸦不太好吧……”
“是啊,乌鸦不吉利。”
“乌鸦又称金乌,《论衡》有云:日中有三足乌,月中有兔与蟾蜍,乌鸦是太阳之鸟,象征光明。乌鸦反哺、羊羔跪乳,乌鸦还是孝顺之鸟,有什么不好?”宜夏强词夺理地解释倒也让玉琼和茯苓点了点头。她没说最关键的是乌鸦全身黑羽,只用黑色丝线来绣就好了,不必换线不必压线脚,对她而言能绣只乌鸦就不错了。
“表姐,这里应该绣密一些。”这番言论让玉琼无法反驳,于是便指导起宜夏来。玉琼年纪虽小,但也是侯府庶女,该学的琴棋书画刺绣女红没有一样落下的,绣花的功夫自然也比宜夏强上许多。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在玉琼的帮助下,总算完成了这只乌鸦香囊。宜夏很是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