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日,公学射御考校中永平侯府江宜夏拔得头筹并获景王称赞的事就传遍了上京。
待宜夏洒扫完藏书阁回到府中,只见泰叔一脸笑意的等在大门外,宜夏不明所以,试探地问道:“泰叔,什么事这么高兴?是二表哥醒了么?”
“二公子还未醒过来,是侯爷让我等在门上,待小姐回府后领小姐去书房。”
特意让泰叔守在门口,一定是有重要的事,看泰叔这表情应该不是坏事。宜夏定了定神,跟着泰叔去了书房。一路上便觉得府里今日的氛围有些古怪,那些一向不怎么把她放在眼里的下人见了她都恭敬地行礼。
宜夏悄声询问泰叔:“府里今日发生什么事了吗?”
泰叔不肯明言,笑吟吟地道:“小姐去书房见了侯爷就知道了。”
薛涛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一卷书在翻阅,见宜夏进来,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夏儿回来了?今日公学考校的事舅舅已经听说了,你为咱们侯府争了光彩。”
“舅舅谬赞,不过是侥幸罢了。”宜夏神色淡然地道。
面对宜夏的冷淡,薛涛并不以为意,“半个月后是北齐一年一度的春猎,陛下听太傅说了你在射御场上的表现很是高兴,方才特意让人来传旨,特许你参加今年的春猎。”
宜夏愣了愣。
“夏儿,能得陛下钦点参加春猎是难得的殊荣啊,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一定要好好准备,千万不能在陛下面前失仪。”
宜夏忽然有些后悔今日的表现,若她故意摔下马顶多就受点皮外伤,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她在薛涛眼里就从一个普通的石头变成了能助他往上爬的垫脚石,薛涛越看重她,日后她要离开侯府就越是困难。
宜夏回到落梅院已过了用饭的时间,往日冯妈妈早就不见踪影了,今日却比往日热情,端上的饭菜不仅重新热了一遍,而且还多了好些花样,茯苓很是高兴,宜夏的心情却颇为沉重。
而另一边薛玉琅居住的韶光院里正鸡飞狗跳,从公学回来后薛玉琅脸色就十分难看,后来府上又接到了陛下的口谕,薛玉琅的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
江宜夏一个浔州过来打秋风的乡下女子凭什么出这么大的风头!不过是射御拿了甲等,竟得了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