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成章地将张氏迎入府做了妾室,卫氏即便心里膈应也没有办法。张氏生下的庶子原该由正室抚养管教,但张氏不愿母子分离,卫氏也不想管,薛涛索性就让张氏教养薛青榆。张氏不通文墨,生生地将薛青榆惯得好逸恶劳不思上进,加上在外边结识的狐朋狗友,堂堂侯府的庶公子竟然成了一个下流胚子!他在父亲薛涛面前甚少多言,对薛老夫人和大夫人又颇为恭敬,加上又是不起眼的庶子,是以众人都不曾知晓薛青榆真正的秉性。
“我初见表妹便心生爱慕,若表妹答应与我相好,两年之后我必向父亲请求娶表妹为正妻!若负表妹则肠穿肚烂而亡!”薛青榆赌咒发誓。
“呵呵……”宜夏冷笑,“表哥风流多情,这样的话想必不是第一次说了吧。”
“表妹……”薛青榆笑得浪荡,再上前一步,完全堵住了宜夏的退路。
“轰隆!”又是一声惊雷,宜夏抽出手,手里握着一个小瓷瓶,瓶塞已拔取,以迅雷不及掩耳泼到了薛青榆脸上。
薛青榆一怔,瞬间便感觉面部皮肤和眼睛火辣辣的,紧接着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惊慌失措地叫道:“你,你给我泼了什么?!”
“一些可以让表哥清醒清醒的东西。”宜夏冷冷地道。
薛青榆站立不稳倒在地上,痛苦地捂住脸,脸上的火辣变成了针刺般地疼痛,他勉强睁开眼睛,却只能看到宜夏模糊地身影正在离开,他惊恐地叫道:“别,别走!救我……”
最后的话被掩盖在窗外狂暴的雷声和雨声里。
藏书阁归于安静与黑暗。
忽然,藏书阁远处的一角“嚓”地一声轻响,一道火折子的微弱光芒映出了两道人影。
“主子,他死了么?”少州举着火折子轻声问道。
萧灿嗤笑,“那丫头的胆子还没大到敢杀人的地步,最多就是把他迷晕了。”
萧灿和少州在下雨之前就潜进来了,没想到看了一出好戏,少州曾一度想出手都被萧灿拦了下来。
少州走近查看,薛青榆胸廓起伏稳定,的确是没死,只是那张原本还算俊俏的脸红肿不堪,布满了细密的疹子,看起来惨不忍睹。
“主子,咱们还找东西么?”
萧灿懒洋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