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都有一瞬间是停滞的。
“……像,真像啊。”
老山叔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看着手里的画,嘴唇颤抖。
“俺娃还没来打仗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啊。”
“要是没有那些沟槽的小鬼子,俺娃就该是这个样啊。”
听见这话,刚刚那些觉得王霭画的不像的人愣住了。
他们面面相觑,看向王霭的目光从起初的质疑纷纷变成了崇敬。
照着人画当前只算是厉害,可照着眼前人能画出眼前人之前的模样,这可称得上是神技了。
胸中琢魂点意,笔下挥墨赋神。
王霭虽然年轻,可是单就这丹青天赋,王家前后几代人里,他都是当之无愧的顶尖。
只是尚缺了些历练,琢魂点意的效率远比不上他的父亲。
若是让他父亲来作这幅画,甚至都不需要问这许多问题,只要扫上几眼便能轻易画出眼前之人从八岁稚童到八旬老叟的模样。
将画纸重新还给儿子,老山叔有些激动地握住了王霭的手。
王霭还记得,那双手,很粗糙。
他看着王霭,眼里的感激无法顺畅地化作文字,只朴实无华地道了声。
“谢谢!”
而后,便见他从兜里取出了好几枚现大洋塞进了王霭手里。
说实在的,王霭长这么大还从没碰过品相这么差的钱,看着上面有些已经模糊的大头像,王霭愣了好久。
老山叔还以为他是嫌少,转身就要去取张岩的钱袋。
他是个猎户出身,不懂得什么艺术不艺术的,但在他眼里,那幅画,是无价的。
看着那幅画,就好像那段短暂的安宁日子从没远去,就好像他的儿子,永远不会走在他的前头一样,
最后,王霭还是没要老山叔给的钱,哦,其实也是留下了一个的,但那更多是想要留一份纪念。
他给营里所有想要画像的人都画了一幅画像,很累,虽然分文不取,可是营地里最好的伙食,上头的军官都会给他送来一份。
王霭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收了他爹送来的物资,还是因为他帮人画像的举动稳定了军心。
总之,那段日子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