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顿的风险,王霭趁途明不注意,一把将画册丢到了他怀里,然后撒腿就跑!
可画家怎么跑得过能徒手摘人头的莽夫呢?
途明特意让王霭全力跑出二里地,然后三息拎回营地里。
已经做好挨揍准备的王霭笨拙地将自己团成一团,用炁包裹全身试图缓冲一下拳头打在身上的力道。
知道自己现在是肉票,途明不会弄死他,不过一顿痛彻心扉的毒打怕是逃不了了。
可预想中的拳头并没有落下,途明蹲下身子戳了戳团成一团的王霭。
“虽说还是抽象了点,可还真有这么点意思,我看你整天在这儿闲的都快长毛了,给你找点事做怎么样?”
意识到途明貌似不准备收拾他,王霭试探性地问了句。
“做,做什么?先,先说好啊,我这身肉可都是肥的,体力活我可干不了!”
“放心,不让你做重活,让你做你最擅长的。”
途明笑着将册子塞回了王霭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画画。”
画画,是啊,画画,神涂王家的少爷,最擅长的除了画画还能是什么呢?
怀着忐忑的心情,王霭跟着他去了离这里不远的一座兵营。
途明就是这样,跟着他的那几年,那是哪里有仗往哪儿钻,有时候甚至仗还没打起来,他人就已经在附近等着了,有一段时间王霭甚至都以为三一门还精通卜算之道呢。
彼时的士兵和现在的不一样,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兵痞不在少数,好勇斗狠的恶棍也是遍地都有。
一身上好的绸子褂,肥肥胖胖的王霭走在那军营里头总感觉自己是入了狼群的肥羊。
可只要看见他是跟着途明来的,无论多少恶意的目光都会变得躲闪甚至是敬畏。
虽然途明动手很少会被看到,可是有些时候也难免会冒出些幸存的目击者来将他的事迹传扬出去。
久而久之,途明的凶名也就渐渐在营地里传开了,而一些本就知晓异人存在的军官也乐得有这么一个手段骇人的家伙能帮着他们分担一些压力,索性也就很少管途明在军营的行动,有时候甚至还会特意请他去处理一些难啃的骨头。
跟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