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唯独得上这缘古斋,也唯有这缘古斋,有这天底下最高深的涅云手高手。
古朴的雕花木门前,端着只斗彩花瓶的老人满脸惊异地摩挲着手里这不久前刚因意外被磕碎的传家宝,心里头的惊喜直叫他合不拢嘴,溢彩之词不绝于口。
“神了……真的是神了啊。”
途明静静地站在不远处,提着价值千万的残片,悠悠地打量着四周的铺子。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
这缘古斋现在这地儿是够偏的,若不是有那牌匾作证,途明都险些当是自己走错了地方。
时代发展是够快的啊,不过是四十来年没来过,竟然差点没找着门。
缘古斋现在的老板是位看起来五六十岁的中年人,头戴一顶黑色报童帽,一身宽松唐装,虽说经营的古玩生意,身上却没什么挂件手串之类物件,笑容温和,鼻梁上挂一副黑框圆片眼镜,脸上起伏着岁月的沧桑,可唯独一双手,紧致,平滑,甚至有些白皙,比之不少年轻人的手都要精致不少。
这孩子……大概是老柳的孙子青檀吧?
这才多少年啊,当年那巴掌大的小东西都长皱纹了。
与那个端着斗彩瓶的老人随意交谈了几句,告别客人后,柳姓老板注意到了不远处树荫下站着的途明。
他的目光在途明手里的布袋上停了一会儿。
眉头微蹙。
圈里人?
抬眼在途明身上打量了一番。
他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人,怎的看着有些眼熟……
“小木头啊,这才多久不见,不认识我了?”
途明捏着眼镜腿往下一挪,笑呵呵地看向柳青檀。
小木头?
好多年没人这么叫自己了啊……
柳青檀听到这熟络的称呼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看着途明久久记不起自己到底何时见过这人。
可突然,途明眼底炁光一闪。
一抹令人记忆深刻的纯白浮现,记忆中最深处的片段如泄闸的洪水般喷涌而出。
“途……途爷??”
柳青檀的声音在颤。
眼睛瞪的溜圆,片刻前的平和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