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他们估计都等着呢吧。
等着当年那条疯狗身死道消。
等着那些被疯狗撕出来的伤口中重新填满血肉。
等着一切都在他们的悄然影响下,‘回归正轨’。
但,真可惜啊……
只要途明一天不死,他们的谋划就注定只能是虚幻的泡沫。
只要途明一天还活着,他们着急忙慌盖在那二十年上的那张白纸就只能一直白着。
要么,一字不落。
要么,一字不改。
想胡来?
让太行山里活着出来的老东西自己去掂量后果。
至于途明到底什么时候会死?
且让那些翘首以盼的老东西留好遗嘱,叫他们的儿孙等去吧!
张灵玉听到途明的劝告,心里也算不上遗憾。
他其实压根就不在乎那二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升起这些许疑惑,也不过是年轻一辈异人都有的一份好奇罢了。
其实,在当今年轻一辈的异人眼里,那二十年的空白就像一张糊在一卷长画上的白纸,任谁看见都忍不住想要看看那白纸底下到底是什么。
这样的白纸在这卷长画上还有很多。
近了说有那二十年空白。
远了说有上古羽化秘辛。
大了讲有龙虎山的天师传度之谜。
小了讲有一方小门户的无声消隐。
江湖不就是这样吗。
一个又一个异人在其中奔走。
一个又一个谜团攒聚出波折。
“其实,倒也算不上好奇吧。”
张灵玉垂眸思索道。
“师父说,那二十年风云激荡,却与我龙虎山无甚关联,既如此,知道还是不知道,于我而言其实也就无所谓了。”
“只是听到前辈所言的当年之事,难免会有些联想。”
途明点点头,对张灵玉这样的态度很满意。
修行之人,最忌的就是‘事事关心’。
倒也不是要求修行者闭门造车,耳不闻事,事不关己,而是对那些确实不关己的事,不要过多地投入精力,过于热情地去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