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天之炁构筑的先天一炁牵引天地之气滚滚而来,似要携倾天之势强开冯宝宝泥丸宫门。
但他知道那是在杀人。
故而虽有千钧力待军阵后,却也不过是为了让途明的前锋炁线能有源源不断的冲势,以点破面。
抵在冯宝宝的眉心的炁线愈发凝实,柔软的炁线也瞬间绷直变粗好似根根炁针,又有非凡之势包裹其上,那种令人不适的感觉几乎要演化为令人窒息的恶意。
那种恶意很怪,它并非针对任何个人,而是只针对炁,针对所有挡在它面前的炁。
仿佛能撕开所有防护的锋利,就连无形无质的炁都要被刺穿。
指尖的炁被推上最极致的状态。
途明的手指再进一毫。
那诡异的排斥感越发清晰。
炁线开始摇晃,似乎哪怕只是再进一毫便无法再维持下去。
“唔……”
冯宝宝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被强行平缓下来的炁突然乱了起来,
途明无奈,只得散开了三重牵引来的浩荡之炁,指尖炁线重新合拢变回手指。
他收回手,看向冯宝宝的眼神一时间莫名复杂。
“你姓冯?”
“……你不晓得吗?”
刚捋顺呼吸的冯宝宝本来还想问途明什么情况,就听到了这个堪称滑稽的问题。
“我叫冯宝宝,那应该就是姓冯喽。”
“那,你跟冯曜,是什么关系?”
“冯曜?冯……曜?”
冯宝宝听到这个名字,突然愣住了。
她的眉宇间不住起伏,眼神也开始变得沉滞,那始终能保持平静的炁在这一刻竟然有了一瞬间的摇晃,于修行者而言堪称完美的呼吸节奏也变得混乱。
途明目光幽幽地看着冯宝宝的反应,按在大腿上的手不自觉攥紧。
不可能吧……不可能会这么巧啊!
天底下,怎么能有这样荒诞的事情!!
途明细细回忆着刚刚自己试图探入冯宝宝泥丸宫时的那种诡异的排斥感。
那种仿佛只要再进一步,自己的炁就会被打回原型的熟悉感。
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