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任何已知的工具或武器能凿出的样子。
晃动的鱼竿映射着刘先生不平静的内心,喷洒进海河的二锅头也不会让鱼儿微醺。
战栗,惊恐,恼怒,还夹杂着丝丝兴奋。
刘先生的内心是复杂的。
刘先生的手是颤抖的。
他知道,他得报警,但是手却阴差阳错地按到了电话键旁边的相机上。
哦……也许这就是天意吧,苍天的意志要求他记录下这传奇钓鱼佬也不一定能遇上的惊悚画面。
“嗯?”
手机屏幕里的年轻人苍白的面容被浸湿的黑发衬托出生命流逝的冰冷。
黑曜石般的眼瞳中闪烁着令人着迷的清澈和懵懂。
“他之前……是睁着眼睛的吗?”
“不,我之前闭着眼。”
安静的场面一时间陷入了死寂。
颤抖的手指强忍着恐惧点开了浏览器。
尸体在说话,可我不是玛奇玛,请问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
阴冷的潮湿感透过单薄的夹克越过夹克下的长袖衬衫攀上皮肤。
自静谧的海河河底带上来的冰冷河水划过每一寸毛孔,扯起大片的寒毛。
鱼竿疑似拯救了一位濒死的公民。
但刘先生更愿意相信这是不符合帝国真理的诈尸现象。
见鬼,帝国真理是个什么东西?听着好像比厕纸还要廉价……
耳畔响起的声音与搭在肩头的手臂,贴在身侧的身体冲垮了刘先生的理性,奔流的狂乱思想在奔腾的血压下冲杀着脆弱的心脑血管。
那片本该躺着一位死去公民的土地上只留着一滩在黑夜下不甚清晰的水渍。
无疑问的。
确凿的。
不可辩驳的,事实就是……
“我其实压根就没死呢?”
阴寒吐息里带着黄泉归来的寒气透过耳洞,击穿耳膜,刺破理智,崩断意识。
沈动刚准备赠送这位不慎将他钓起的公民一记安眠掌,刘先生便丝滑地昏睡了过去。
“哦,倒是省了我的麻烦。”
沈动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