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似引动众生信仰加身,补全神格,演的越像,能牵引来的信仰就越多,演出的神就越强,但对自己的损伤也就越深。
而演人却没有先有三分神似再引信仰加持的说法,尤其是在扮演一个本不存在的人时,一切只能完全依靠自己。
要彻底克制住这副皮囊下属于原本自己的一切色彩。
把自己变成一张白纸,彻彻底底将自己的融入画皮之下从头开始。
就好像在短时间内将自己重新诞生成长一遍一样。
这种手段,危险之极,但并非对人,而是对己。
演神和演人,最关键的点就在于‘演’,最重要的点在于,永远只是在表演,而不是成为。
古往今来,凡是与傩戏与扮演扯上关系的手段,都存在着这么一条不可逾越的线,那便是演就只是在演,不要想着去成为。
演神之所以演的越像损伤越多,正是因为越像,越难以自拔,越容易迷失自己。
可很显然,途明如今这一手段,正在尝试去越过那条线。
将一个本不存在的角色演活,将扮演法化作创生法,化作欺命法。
这样啊。
这就是你所找到那一线天光所在吗。
人之最初,神完气足,先天一炁虽然已经具化为了四肢百骸,但比之多年修行之人刻意去锤炼打磨的炁,生命最初的那股炁却是最最接近先天一炁的。
所以,你便想要以此为目标,不断地从头开始,不断拉近自己与先天一炁的距离……
可这条路,若是一步踏错,便不单单是身死道消这么简单了。
“这路,很险。”
途明没有说话。
不,他现在不是途明,他是沈动。
沈动没有理会张之维所言,那勉强称得上认可的话。
他只是聚精会神地盯着天台之下。
一道目光携着汹涌恶意锁定了悠哉闲逛的夏禾两人。
多年修行培养出的敏锐感知让两人俱是在第一时间便锁定了目光的来源。
隔着数百米的高度,沈动的目光令两人感到了一种本能的不适。
这人……不是善类。
“是奔着咱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