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途明却从这话里听出了某种……令他有些在意的东西。
这二人显然是很不对付,话里话外,明嘲暗讽,字里行间,百般试探,看的潜水偷窥的途明直皱眉头。
“够了!”
不知是被哪句话触了霉头。
柳潜的脸色忽地变了,他冷冷地盯着张全,那双白净的手上炁云翻涌。
“师弟既然已经看过父亲了,就请回吧。”
“这里有为兄照看,日后,也不劳你多费心了。”
呵,这可不单单是下了逐客令,更是要他再也不要过来的意思。
张全笑了,在他那张皮肉僵硬的脸上,头一次绽放了这样自然的笑意。
他站起身,几步来到柳潜跟前站下。
二人身量相差无几,气质也极为相似。若不是面容上各有特点,几乎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气势的针锋相对,柳潜却渐渐收敛了双手炁云,随即冷哼一声让开路来。
张全也收起笑脸,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病房里再度只剩下两人。
只是这次柳潜代替了张全成为了床头椅子上的人。
他沉默地看着昏睡过去的父亲,目光扫过父亲那双枯瘦干瘪的手,眼角抽搐,眼神幽幽。
“父亲……”
“枯木,真的可以还生吗?”
……
“嗯,嗯,我知道,再给我些时间……我知道,好。”
医院的楼梯间里,斜靠着楼梯扶手,毫不顾忌地坐在台阶上的张全挂断电话,他有些疲惫地将手机收起,抬起那只戴着手套的手,犹豫片刻,一把将手套扯了下来。
焦黑的皮肤仿佛被火焰灼烧,细密的血色构筑出狰狞的纹理,张全知道,这是他被毒腐蚀变异的血管。
僵硬,灼烧般的疼痛,张全很清楚,他的这只手算是彻底废了。
‘保守估计,除非您日夜不断地运炁抵抗毒素,否则您的整条胳膊会在三天之内被毒素感染,若是到了那一步再不进行手术切除,恐怕就连我们也没有办法了。’
切除吗……
张全的内心动摇了。
在此之前,他曾拜访过国外最顶尖的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