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
心里却暗道有趣,十几年前的旧事了,今儿一晚上竟然能被提前两次。
他沉声道。
“一气流,自然功,北派铁指,隐沙门,还有……唐门,各门各派啊,少说十几号老家伙吧,全交代在那儿了。”
“你那师弟,可真搞出好大一个动静啊。”
途明抬眸,眼神幽幽地看向张之维。
“怎么,突然跟我提这个,是想让我陪你们师兄弟去他陵前看看?”
“好不容易下山一趟,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哼……就知道你得这么说。”
途明拨弄着茶碗,闷声提醒他道。
“老张,你可是鱼饵,迟早是要把鱼儿勾来的,要真去看他,反而不好。”
“我可提醒你一句,你那师弟可还有后人在呢,而且照公司的说法,那孩子这些年从未露过手段,多半不准备往圈子里靠。”
“后人……”
张之维的手微微一顿。
“你是说楚岚吧。”
“你知道?”
“公司不至于连这种事都瞒着,而且,也瞒不住,怀义的死,把那摊子甲申年的烂账又给翻出来了。”
张之维给途明续上水,沉声叹道。
“风波已起,就算楚岚一辈子不显山不露水,当个普通人,公司,真就能保他一辈子不受圈子里的人影响吗。”
“和八奇技扯上关系又没有自保手段,便如小儿抱金过闹市,世人皆已成魔鬼。”
“途明……我不想当年的遗憾再次上演。”
“倒也是……”
途明叹了口气,微微低下头。
“多事之秋,风口浪尖,真是个……”
“顶好的时候啊。”
恣意的笑容攀上嘴角。
途明的低垂的眼眸中透着种令张之维不适的狂暴,那感觉好似某种被皮囊拘束的怪物正透着那敞开的喉咙里向外窥探外面的世界,随时要撕开皮肉,大杀四方。
“途明!”
张之维沉声厉喝,其音沉沉,其势震震,隐有雷鸣于耳,涤心荡神。
“干嘛干嘛干嘛,耳朵都叫你给震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