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害死的人的命赌博。”
陆瑾语气幽幽,压抑着不满。
“你如何能肯定沈冲一定不会留后手,如何能肯定他一定会把所有散出去的炁都收回来了。”
“我当然能肯定,师弟。”
途明停下脚步,极其认真地看向陆瑾。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就连沈冲,都已经不如我更了解他自己了。”
“他在我这儿,早就没有秘密了。”
幽幽的声音在陆瑾的耳边回荡。
但他的眼睛却盯在途明的手上。
途明的手消失了。
就像刚刚在沈冲的病房里时那样。
“是你刚刚使用的那种,那种……”
“邪法?你是想说这个吧?”
途明笑眯眯地将陆瑾无论如何也吐不出的两个字说了出来。
陆瑾深吸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一眼途明。
“我希望你真的明白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当然明白,而且比你想象的要更清楚那手段的恐怖。”
途明的手重归凝实,他移开目光,重新迈开步子。
“篡生逆死,夺天之道,损福德,折阳寿,若是不出意外的话。”
“师弟啊,我此生注定不得好死!但那又怎样呢?我的手上,早已沾满了连逆生都遮掩不掉的淋漓鲜血。”
陆瑾闻言神色微沉,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只余一声叹息。
横压天下异人,自此豪侠盗匪英雄贼子皆一视同仁,均在律法之下。
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
在途明管事的最后那几年里,前半句被他落实了个结结实实。
途明的铁血手段,在乱世初定的时代里为和平的构筑撑起了一段最稳定的黄金发展期。
但铁血之下,是尸骨筑丘,血流如河。
就算途明敢说他手下沾染的血,无一不是该杀之人,杀他们,途明问心无愧。
但……那是当年的途明。
人老了,心也就开始变得脆弱了。
陆瑾知道,途明突然下山,就算真的如张之维所言,大限远远未至,可……
望着师兄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