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密信穿梭于妖界各处,可愁鬓大人却像忘了这只得力信鸟,连半片羽毛的任务都没派下。
“明明打得那么热闹”
她抖了抖蓬松的胸脯,突然俯冲下去,用尖喙轻轻啄了啄上官晓晓垂落的发梢。
自打妖族战争以来,上官晓晓就成了木头,完全不动。
活像是被操控的傀儡失去了主人。
“再不让我活动筋骨,翅膀都要锈住了。”
窗外的风卷着残叶掠过,惊起檐角铜铃清响。
洛小茶扑回梁上,望着依旧一动不动的人影,忽然用翅膀捂住眼睛。
这样下去,她怕是要把房梁的木纹都数成妖界战图了。
洛小茶叹气,拿出几块灵石把玩。
这是她这些天来唯一的消遣了。
——
暮春的烟雨裹着青苔气息漫过玄霄宗的飞檐,鱼知许攥着半块碎玉站在藏经阁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沁凉的纹路。
自那场惨烈的妖族大战归来,她便如失了魂的提线木偶。
时而对着虚空发怔,时而在丹房、库房乃至弟子寝舍疯狂翻找,凡是玉佩、令牌之类的物件,总要抢过来细细端详,连掌门案头的传讯玉简都曾被她一把夺过。
“知许!”
云悉易的惊呼声穿透雨幕。
只见鱼知许踮脚去够演武场高悬的玄铁令,素白衣襟被风掀起,像只折翼的蝶。
她飞身揽住摇摇欲坠的人影,发间的青玉簪撞在玄铁令上,发出清越鸣响。
“这块令牌我见过!”
鱼知许突然攥住她的手腕,瞳孔里翻涌着陌生的狂热。
“上面的符文,和我梦里的一模一样!”
云悉易望着她苍白的唇色,心尖泛起钝痛。
几日前——
鱼知许和云悉易被一群妖族围住,云悉易完全没有时间掐诀带着鱼知许回宗。
月桂树的枝桠间,鱼知许握着木金双剑,剑身泛着冷冽的寒光。
云悉易站在她身后,指尖夹着数张符箓,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被鹿族和马族妖怪包围的她们,此刻如同困在狼群中的孤羊,处境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