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腰的长发如墨染绸缎,却在发尾处骤然化作霜雪,银白与漆黑的交界处炸开细小的光焰,像是凝固的闪电,又像是被封印的星辰之力在徒劳挣扎。
她的侧脸被朦胧的雾霭笼罩,却难掩眉眼间的凌厉锋芒。
眼尾处晕染着两抹赤金,像是被战火淬炼过的琥珀,在冷白的肤色上灼烧出惊心动魄的艳色。
睫毛纤长如蝶翼,每当有幽风吹过,竟能在壁画上投下细微的阴影。
鼻梁高挺如刀削,却在鼻尖处有一道极细的疤痕,像是被利器划过的痕迹,为她冷艳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沧桑。
唇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唇角微扬的弧度带着三分戏谑七分凉薄,似是看透了世间所有的悲欢离合,又像是在嘲讽着命运的无常。
耳垂悬着的血玉坠子轻轻摇晃,那抹血色竟与氧岭周身的血气遥相呼应,每当玉坠摆动,壁画周围的空间就会泛起细小的涟漪。
她的脖颈处缠绕着一条锁链,锁链的一端没入壁画深处,另一端则延伸向虚无,锁链表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符文随着她的呼吸明灭不定。
女子的指尖虚握着一把不见锋芒的断剑,剑柄缠着褪色的红绸,绸带末梢还残留着几缕焦黑的痕迹,仿佛曾经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厮杀。
她赤足踩在破碎的星辰上,脚踝处的银铃早已停摆,却仿佛仍在发出若有若无的清响,如同来自幽冥的招魂曲。
脚腕处缠绕着藤蔓状的咒印,咒印的纹路与她发间的银白部分隐隐呼应,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离青殷每前进一步,脚下的地面便发出蛛网状的龟裂声,仿佛连空间都在抗拒他的靠近。
壁画边缘突然渗出暗红的液体,粘稠如凝固的血浆,顺着向寒鸳银发的弧度蜿蜒而下,在她赤足边聚成小小的血泊。
那血泊表面泛起诡异的涟漪,倒映出的面容竟与壁画截然不同——倒影中的女子眉头微蹙,眼尾的赤金被泪水晕染成破碎的晚霞,盛满哀伤的瞳孔里流转着千年孤寂,像是被困在时光琥珀中的魂灵,正透过镜面诉说着被岁月碾碎的往事。
“她叫向寒鸳。”
氧岭猩红的身影在血泊旁投下扭曲的暗影,沙哑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锁链间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