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极为难受,他站在堂间的廊间自怨自艾,哀叹之音惹的来往学子去其频频侧目。
显然,他还在为课堂丢失了一次顿悟的机缘而感到烦恼。
“唉。”
又是一声长叹。
曾安民心中一动,他站在廊间,声音扬起:
“大好男儿,当立志为国,不过是一次顿悟机缘而已,何故如此长吁短叹?!”
他的声音吸引了柳弦的注意力
哪个狗日的在这狺狺狂吠?
合着不是你丢失的机缘呗!
本来柳弦心中就不爽,听到此声,下意识的便要发怒。
看到来人之后面色轻轻一滞。
原来是我曾两江,曾哥哥。
那没事了。
他进学堂的第一天,便已经从汪直那里知道了曾安民的真实身份。
是个惹不起的。
“唉。”
看到是曾安民之后,柳弦本来欲哭无泪的表情强行收了回去。
“曾兄请。”
他兴致缺缺之下,也不愿说说下。
以为是自己挡住了曾安民的去路,只是拱了拱手,便让出了身子。
请?
请什么请?
我就是为你而来。
曾安民轻笑一声,他眸子直直的看向柳弦,对其回了一礼,朗声道:
“曾安民,字权辅。”
嗯?
柳弦的眸中闪过一抹恍惚之色。
他有些茫然的看着曾安民。
他这是在……结交我?
一时间一股浓浓的受宠若惊从他心中涌出。
“柳弦,字凤年,见过权辅兄。”
柳弦赶紧对着曾安民行礼。
“凤年兄,何故如此自怨自艾?”曾安民笑呵呵的来到柳的身边,与其并肩而立:
“你本是儒道天才之人,又何故在意这一次得失?”
柳弦虽是儒道天才,但毕竟也不过十六岁。
他叹了口气,目光有些忧郁:
“这等大好良机浪费一次,下次再遇却是不知乃至何年何月。”
“男儿当世,便该拿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