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知道,彩头拿来就行。”
司琴忙从一旁侍女托盘里拿过暖玉,躬身双手恭敬的奉上。
触手温热,果然是好物。
三人一起出了琴筑。
上官景容眸光复杂的盯着朝宁,几次欲言又止,他从来不知道朝宁会弹琴,还弹的这么好。
从琴筑出来,往北走,西北角是棋室。
棋室布置的很雅致,相比其他几个地方,这个地方安静的落针可闻,观棋不语在这里发挥到极致。
棋案正中墙上挂着一首《观弈棋》
木野狐登玉楸枰,乌鹭黑白竞输赢。
烂柯岁月刀兵见,方圆世界泪皆凝。
河洛千条待整治,吴图万里需修容。
何必手谈国家事,忘忧坐隐到天明。
朝宁凑近殷暮宸小声道:“去手谈一局?”
殷暮宸点了点头。
之前殷暮宸在江州跟裴珩下过几局,朝宁知道他棋艺很不错。
斗棋的规则,一人坐镇,其他人来挑战。连胜四局可得彩头,可换人坐镇。
彩头是一只翠绿的玉镯。
朝宁第一眼就看中了这只水色上层的镯子。
上一位棋手四局两输,挑战失败,黯然离场。
司棋道:“还有谁挑战,速速上台。”
殷暮宸清雅的走上台,端坐在方圆之间。
“阁下面生,鄙人让你两子,你先行。”坐镇的是个着青衫的青年,那人声音朗朗,风度翩翩。
“不必,前辈先行。”殷暮宸笑的儒雅。
青衫人不再推脱,修长的手指执起一枚墨玉黑子,落下一子,殷暮宸优雅的执起一枚白玉棋子,他的手指莹白如玉,骨节秀雅如竹。
二人酣战,场面恢宏。
这是一场高手的对决,在场众人,全都屏息凝神的紧张观战。
上官景容,安静的站在一旁观棋。
朝宁看的眼睛都要酸了。
上官景容贴心的拉过一把椅子,“累了就坐会儿。”
朝宁确实累了,抬眸道了声多谢,便坐下来。
青衫人许久未逢对手,下的很吃力。